“這就要說到一個人了。當年琵琶夫人還沒殺人,那時候在牡丹亭有個有名的花旦,據說艷壓群芳,惹得很多大家小姐去看。有畫師給他畫了像,就是這張。”
她說完打開了畫像,上面畫著一個旦角的白娘子畫像:“這畫像上的娘子雖然上了很濃的妝,但是臉型、眉眼、額骨都不會變,駙馬你猜這個旦角要是卸了妝,會不會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琵琶夫人緊緊握住琵琶,阮凌秋說道:“當初我和太子猜測,琵琶夫人突然不殺人了,是因為結婚,但是我們發現那時候結婚的只有大公主。卻忘了和大公主結婚的可是駙馬。駙馬家可是大大統領,駙馬的功夫應該不會低吧?”
雷雁鳴緊緊握住紫金錘:“鎮南大統領最世子,據我娘說:天生神力,擅用奇門兵刃,不過不喜習武。當年大統領府還來我家提過親。”
慕昶一聽有些惱怒:“敢和本宮搶女人!你死定了!但是堂堂大統領府世子為什么要殺那些女人?”
“大概是因為她們和他長得太像?大公主敏銳的感到了你的不正常,無意中看你的房間裏有個女人的身影,大公主本就沒有機會自己選擇心上人,被迫招了駙馬,這駙馬卻去勾搭別的女人,她自然不悅,要來找你理論。只是大公主沒有想到她看到的不是女人,只是你懷念梨園生活而扮下的白娘子。你怕大公主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把她打暈,開始用藥物控住她,對不對?在皇宮你穿著宮女的衣服,在大公主精神恍惚的時候,引導她喝藥,造成自殺的假象。但是你沒想到,我把大公主救了過來。所以你惱羞成怒,想殺了我!”
“你本來就該死!”
琵琶夫人大吼一聲,身體一跳琵琶打了過來,阮凌秋一個縱身,從墻上跳了下來,手中的手術刀飛了出去。阮凌秋單腳落地,琵琶砸在墻上,琵琶夫人的腳部停了下來,他嗓子唱了一句:“平空揮下無情棍,一對鴛鴦兩處分....”
鮮血染紅了他身上白色的衣服....
慕昶驚訝的跑了過來:“太子妃你什么時候暗器這么厲害了?”
阮凌秋搖頭:“他是自己奔著飛刀去的。”
駙馬府裏大公主看著白布蓋著的尸體,忍不住雙手掩面,留下了兩行淚水。
“其實他只要告訴我,他想繼續偷偷的登上梨園的戲臺,哪怕他想在家穿戲裝、穿女裝玩樂,我都會由著他,他又為何徒增殺孽?”
嗯?阮凌秋突然覺得她是不是又多知道了點不該知道的秘密。
阮凌秋握住她的手:“大公主不必這么傷心,這駙馬的遺體我先帶走了,大統領府和皇上那邊,我和太子去說。”
阮凌秋轉身要走,卻被大公主緊緊的抓住了手,欲言又止。
她轉過臉,看著大公主渴求的眼神點點頭:“你放心,這你的顏面,也是皇家和大統領府的顏面。”
大公主這才放心的松開了手。
阮凌秋叫了兩個人,把駙馬的尸首抬到了別院。
大公主拿起了那把鐵琵琶,開始彈奏起來,在琵琶聲中,她笑中帶淚,憶起了自己與那白衣男子共彈琵琶的往昔。
第二日,上京傳聞,血案累累的琵琶夫人想殺大公主,駙馬為了救大公主與琵琶夫人血戰,兩人雙雙斃命。
給大統領府報喪的不是大公主,甚至不是駙馬府裏的任何人,而是太子。
慕明翰說道:“駙馬以身相護結發妻子,不幸中了賊人的毒手,還請大統領節哀。”
大大統領坐在了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靜,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用力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我那幼子七歲學習武藝,雖然很少在上京顯露,但是老夫自認這上京裏可以殺他的人不多,你現在居然要讓我相信,他和一個毛賊同歸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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