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作為貼身侍衛(wèi)的宋忠,在朱英和朱元璋的身份最初比較清晰的時候,朱英就安排了一個任務(wù)給他。
這個任務(wù),便是關(guān)于李先生此人。
李先生,全名李行,也是一名普通的行商。
曾經(jīng)朱英流落西域的時候,在窮困潦倒之際,正是由于李行的幫助,這才能夠活下來。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但是當朱英逐漸起了聲色后,卻一下子找不到李行人了。
除了知曉李行是大明人士,帶著些許北方口音,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在近些年,尤其是朱英的群英商會開始逐漸擴大之后,朱英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李行的機會。
只是這年頭,邊疆兵荒馬亂,大明內(nèi)部也不見得全是平穩(wěn),連戶籍都不知曉,僅僅是憑借一個名字,怎么可能找到。
哪怕是后世天眼,也不是說想找誰就能找誰的,更何況在如今的大明。
只是朱英,一直就沒放棄過尋找。
在宋忠跟隨朱英后,朱英交給宋忠的第一件事,便就是掘地三尺,也得將此人找到,此事朱英對宋忠說得明白,也算是一件考驗。
若是能有收獲,哪怕僅僅是線索,都能算宋忠考驗過關(guān)。
從那天開始,宋忠就直接離開京師,踏入尋人之旅。
不得不說,錦衣衛(wèi)畢竟是有戶籍在手,尤其是在知道朱英曾經(jīng)和李行見面過的地方。
雖然那里是西域,但是想要去西域,那么幾個邊疆的城市總是繞不開的。
行商這年頭,不管去哪里,都需要開具路引,這些在城池里都是有備案。
李行的戶籍,很快就被宋忠找了出來。
“李先生現(xiàn)如今人在何處?!敝煊⒅苯娱_口詢問道。
如果說養(yǎng)父是朱英在來到大明的第一個貴人,那么李行就是朱英的第二個貴人。
和野狗爭食的朱英,若是沒有李行的幫助,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活下去的。
這可是活命的恩情。
且那個時候,李行其實也是泥菩薩過江。
最后朱英無奈和李行分開,但朱英心底里從來沒有責怪李先生的想法,能夠讓他修養(yǎng)一段時間,
把身上的傷養(yǎng)好。
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情了,那個時候的李行,本身自己都吃不上幾口飽飯。
只是朱英在詢問李先生往后聯(lián)系方式的時候,李行卻是搖搖頭,將懷中僅剩的干糧分給朱英一半,然后離開。
那一幕,朱英從不敢忘。
“殿下,李先生那里,或是…”宋忠聞言,卻是顯得有些遲疑了。
“說!”朱英皺眉喝道。
宋忠如此表現(xiàn),讓朱英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宋忠也不敢過多猶豫,連忙將查到的信息,詳細的說了出來。
原來李行是西北地區(qū),某個小村子里的人,因饑荒流浪,只能算是半路的行商,本身還讀過兩年私塾。
朱英聽到這里點點頭,知道宋忠沒查錯。
李先生能夠被稱呼為先生二字,確實是認識不少字。
不過接下來的消息,就讓朱英眉頭大皺。
李先生所在的村莊,在李先生回去的第二年就遭了匪患,整個村子沒能留下幾個活口,基本上死光了。
而從這個時候開始,再也沒有了李行的消息,最近的縣城,也沒了李行路引的辦理。
很顯然,這意味著李行難免已經(jīng)因此去世。
“是哪里的匪患,可有查明?!敝煊⒀例X咬得嘣嘣作響,沉聲問道。
“回稟殿下,經(jīng)過臣的查探,在李先生周圍百里地界內(nèi),基本上沒有流匪聚集,而像這種屠村的事情,極有可能并非是流匪所誰,而是兵匪。”
宋忠回道,也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這年頭,會干屠村這種事情的,要么是強匪,要么是兵匪,只有這兩種人最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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