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我們不知道,或許除了陛下以外,別人都不知曉你大哥的目的。
呂氏分析著說道。
她雖然不清楚長孫殿下為什么要這么做,但對于人心的揣測,毫無疑問呂氏是很擅長的。
拋開這個事情,去看長孫殿下和陛下,就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
朱允燈點點頭,對于娘親的這番話表示認可。
黃子澄是皇爺爺派給他的先生。在黃子澄之上,還有更多有學問的先生,那些都是為皇爺爺出謀劃策的。
皇爺爺不可能不清楚。說明娘親說的,很有道理。
"只是娘親,不管大哥和皇爺爺是怎么想的,但這可是兵權呀,藩王有了兵權,就完全不一樣了。"
朱允燈略微有些激動的說道。
有兵權沒兵權,在如今的明初,完全就是涇渭分明。
像是鎮守邊疆的藩王,和大明內部的藩王,級別都不在一個檔次上的。
這般看來,待他就藩的時候,也可以掌握兵權。
此時的朱允灼,突然想到皇宮演武場的那些操練的將士。
那一幕幕整齊的軍容,強大的威懾力。心中有些滾燙。
"暫時不要想太多,這件事你也不要過多去接觸,可能掌控兵權,并非是太好的事情,為娘總覺得個中蹊蹺很大。"沒那么輕松,也不會這么簡單。呂氏警告著說道。
她出身不高,雖不是底層,但也其他的理解。
有些東西看似容易得到,但得到的同時,或許會失去更大。
在她還沒有成為太子次妃的時候,家里也經營過商事,呂氏在幕后幫忙打理,從中學到了很多道理。
大明女子的地位雖低下,但在皇宮不明顯,呂氏平時每天也會讀書。
聽到娘親的話,朱允炊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娘,前兩天你還跟我說,要盡快就藩呢,怎么現在又要等一等。"
"我最近都在想法子,看能不能找皇爺爺求著先封王,或許在冊封大哥的時候,是最佳的時機。"
"想來那個時候我冊封的事情被展現出來,皇爺爺怎么也會給我一個好的藩地吧。
呂氏聽聞,并沒有怪罪的意思,循循教導說道∶"若是其他方面的恩寵,為娘自然不會多說。"
"但你也很清楚,兵權意味著什么,開放丘權在為娘看來只有兩種情況."
"其一,就是替換軍中將領,把大部分的兵權,都掌控在皇家手中。"
"其二,便只能是有戰事發生。如今大明整體平穩,雖說有些地方不服王化,但也沒到皇子們出戰的程度。"
"這般看來,當是你大哥,有意對外進行征伐。"
說到這里,呂氏突然眼中一亮。她突然想到了,朱英這么做的可能。尤其是讓皇子皇孫們,直接參與操練士兵,甚至放開兵權限制,這自然就是要對外開擴。
再揣摩朱英的一些往事,呂氏越發覺得自己猜測很是準確。
復雜的看了一眼朱允灼,呂氏溫聲說道∶"這件事聽為娘的,不要再去找陛下或者你大哥聊就藩的事情了。
"先放著吧,按照規矩,你的藩地當是你大哥即位后,才會安排的事情。
朱允蚊是呂氏最為疼愛的兒子,這是毫無疑問的。
當猜測到朱英可能要開疆擴土,,讓皇室成員們去帶兵打仗的時候,呂氏作為母親,怎么舍得讓自己的兒子去過那等苦日子。在呂氏的想法中,允炊就藩定然是富庶之地,當個富裕的王爺,安安穩穩的,就是最好的事情。
只不過朱允灶顯然體會不到呂氏的良苦用心。
有些煩躁的說道∶"娘,我已經不想再待在宮里了,十七叔和我一般年歲,,只不過大上幾月。"
"像是十八皇叔他們,年歲比我還小呢,我也是已經到了可以就藩的年歲。憑什么我還要等到大哥即位還可以。"
"皇爺爺如此雄壯,大哥即位還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難不成我就一直在宮里等著嘛。"
"再者說了,這次九月,就是我的機會了,錯過這次,要等上太多年了。
‘
"且大哥即位后,便為東宮太孫,如果你皇爺爺讓大哥入住東宮呢,到時候我所住的地方,就只能讓給大哥了。"
"娘,我不想,我想那樣。我想要就藩。
朱允蚊說道后面,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一想起自己現在住的地方,都有可能要騰出來讓給他們,這就讓他的心中,非常的暴躁。
這一切,原本是應該屬于他的呀。越是這般想著,朱允炊的眼中,已經開始隱約流露出一絲狠意。
是對大哥,奪走他現在所有一切的恨。"允!"呂氏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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