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李笑看向程芊夢道。
“怎么，不認賬？”程芊夢聲音變嚴厲了，道：“在場的每個人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就是你慫恿的公主上馬，現在這馬突然瘋了，害得公主出事，難道不是你的錯？”
“是我讓公主上馬的，這事我自會認，不過現在是先找到去找回公主才是最要緊的，先去叫侍衛吧。”
“對、對，先找人救救公主吧。”冬菊跪在地上哀求道。額頭的血緩緩流下，漸漸沒過了她的眼瞼，流到了臉上。
“人自是要喊的，不過不能讓李笑去，得讓我的丫鬟去，別人我信不過。”
已經拖了這么久，就算等士兵趕到，長寧也只剩下具被摔下馬匹殘破不堪的尸首了，程芊夢心中得意想道。
行宮里，楚妃聽到長寧騎著受驚的馬在獵場里失蹤的消息后，當場暈了過去。
待她醒來的時候，幾名宮人太監正抬著人走進院子，冬菊滿臉血糊、失魂落魄地跟著一邊，見到楚妃就跪下哭泣。見此情景，剛醒來的楚妃幾乎又要暈厥了過去，還是田嬤嬤先發現被抬的人是小桃，驚呼出聲，才讓楚妃清醒了過來。
“小桃？”楚妃看清躺在榻上的人的模樣后，嘶啞著聲音問冬菊：“小桃這么怎么了？”
“回娘娘，公主的馬突然受驚，小桃為了保護公主，被馬踩了幾腳，怎么叫都叫不醒。”冬菊哭得滿臉都是淚，血淚交織，看上去著實可怖，尤其是額角的那道傷口，深可見骨，要是再深一些，怕是當場就沒命了。
楚妃又急又氣又傷，幾經深呼吸才沉著了下來，坐在成嬤嬤搬來的椅子上，讓冬菊跪著就把獵場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冬菊事無巨細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馬是突然受驚的，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奴婢和小桃想把公主救下了，被馬蹄踢倒了……后面李小姐要去喊士兵，表小姐不讓，說是李小姐讓公主坐的馬，李小姐這是要跑，就讓她自己的丫鬟去通報喊人。我們等了大概一盞茶，營帳附近巡視的士兵才過來了十幾個人，聽聞是公主走失了，他們就去找了。奴婢本想在那里繼續等的，后面二皇子過來了，聽聞了此事，就讓奴婢先帶著小桃回來，他再帶些士兵去獵場里找找。”
“是李笑讓長寧上的馬？”楚妃冷聲問。
冬菊想說李小姐也是好意，但今天公主發生的這事，李家小姐確實也脫不了關系，她一個奴才只能老實答話。
“是，表小姐提出要在草場走走，可表小姐回到營帳后換了一身騎裝和馬靴，所以在草地里走起來輕松。公主穿的時離宮時的一身長裙和繡花鞋，昨夜剛下過大雪，草地有些難行，所以李小姐大概瞧著公主走得艱難，才提出讓公主坐馬背上的。奴婢有勸阻過，不過李小姐說這馬很是溫馴，而且她會牢牢拉住韁繩，所以讓公主放心。沒想到，后面馬到了林子里就突然發瘋了。”
“你們既然是在草場里隨便走走，怎會突然到獵場的樹林里？”
“是表小姐提出來的，說是那邊的樹林沒有危險，可以去看看。”冬菊心里恨恨的想，就知道這表小姐約公主出去不安好心，只是沒想到這人居然這么狠，竟想害公主的命。
“芊夢和李笑呢，讓她們過來，我有話要問。”楚妃問。
冬菊搖了搖頭，道：“奴婢不知，奴婢還在樹林等的時候，表小姐早已離開，李家小姐也在那里等，后面宮里來了人，把李小姐帶到行宮，說要由皇后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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