薏苡最初的震撼過后,也能發得出聲了,問道:“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柳紆滎道:“你的傷口是我縫的。你中張生暉的毒,不會以為就只是輕松地酸麻幾下吧?你不會以為這就是痛的感覺吧?”
薏苡賠笑。“嘿嘿,不會吧……”
“你還有臉笑!”柳紆滎被氣笑了。“你再回想一下,你的那兩次圍殺。”
陸薏苡深愣了。
薏苡一向認為,自己是很能抗打的。
前世那次也一樣,只要我抗住,我不疼,吃虧的肯定是敵人。如果不是甄磊在最后出手了,如果不是手上逐漸沒了力氣,那次差點就可以回去了。而阿凌如果承受了所有的痛,手不由碰觸到他的心口。
柳紆滎依舊握著薏苡的手,笑道:“是不是很想道歉?”
薏苡偷眼去瞧紆滎,柳紆滎理直氣壯地望過來。薏苡無奈。
“好吧,我認錯。我不會再仗著自己不會疼,四處亂浪了。”
柳紆滎笑道:“你這真像一個出軌以后,浪子回頭的小媳婦。”
薏苡撐著臉,緩緩笑了兩聲。
“你現在怎么這么坦誠,以前不都是忍著,什么都不說嗎?”
柳紆滎眨眼,笑道:“我過去說過很多啊,怎么會什么都不說呢?”
薏苡鄙視道:“你說謊話的特征太明顯了。”
柳紆滎問:“我說假話的時候,有什么明顯的細節嗎?”
薏苡笑道:“這倒沒有,就算這個改了,還會有其他細節的。再說說真話和說假話,可信度本來就不一樣。你眼神越鎮定,細節越到位,一旦心不誠,說出的話,沒有人會全信的。”
“是嗎?”柳紆滎笑了,看向岸邊道,“那我們試試,他又有多少秘密怎么樣?”
柳冼逸回來了,柳冼逸又逃了。
今天的吃瓜群眾,依然是昨天的吃瓜群眾。昨晚甚至有人等在翠花餛飩店門口,挨個詢問下班的姑娘,翠芝姑娘和浪蕩公子的風流事跡。
這樣的事情,終于把花醉給惹惱了。這天早上,就把還來門口蹲守的人,派人給打了。
這群人,扭頭進了警所。下午,聞風而來的那群人的親人,又開始坐在門口哭鬧。
沒完沒了,沒完沒了,總不能再把人送進去吧?
絹花的做法是:在外面搭了涼棚,把茶壺杯子搬出來,讓所有姑娘務必“善解人意”地勸人喝水。
女人們鶯鶯燕燕起來,勸慰人的語氣夾雜著軟語,聽得人通體舒暢。
圍觀的人再一問,這些人的親人們是堵著當事者問八卦,和人打架才進去的,當即忍不了了。
正常正義的群眾,對著坐地上的人指指點點。
同一時間,兩個小腦袋湊在人群里,不住回頭張望。
“師兄,看起來不用那些人過來了。”少女甜甜的嗓音壓得低低的。
旁邊的少年卻搖著頭,一臉高深莫測說道:“都說新官上任,必須幫你二叔刷一波存在感。”
“靠不靠譜啊?我覺得你那個是餿主意。”少女雖然嘴上這樣說著,臉上的笑容卻有幾分幸災樂禍,少年并未發現。
“放心吧,你二叔事后還會感謝我呢。”少年越發搖頭晃腦了。
少女搖了搖頭,起碼一個禁閉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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