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離開邀月齋,一路疾行直奔涼州城的云祥街,來到許府后,只見他幾個縱身就進來院內,消失在聽濤苑中。
黑衣人進了聽濤苑的房間,拿下臉上的蒙面巾,露出方文濤那張劍眉星目的酷臉。
他先警惕的環視了下屋裏的情況,而后迅速換□上的夜行衣,倒了杯茶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自語道:“十年后歸來?這是何意?郡主不是一直在涼州為非作歹嗎?何謂十年后歸來呢?”
說完他又蹙眉不語進入了沈思的狀態,良久又如夢方醒般自語道:“被惡靈占據身體?難道真有這種奇事?這么說來那為非作歹的并非真的郡主,而是惡靈?那這次琳兒所為反而幫郡主趕走了惡靈?難怪,郡主跟傳聞如此不同。”方文濤邊說,邊微微的點著頭。
沈默了一會后,方文濤心想,此次我助她逃過了性命之憂,會不會又被惡靈重新占據呢?想到此,方文濤才放手下來的臉色,又迅速變得嚴肅,立即起身抓起頭先換下的夜行衣,又換了回來。
換好夜行衣準備出門的時候,他突然又想,“被不被惡靈占據,關我什么事,我為什么要去管這樣的閑事。”
思及此,方文濤將已經邁出屋外的腿又收了回來,順手關上房間的門,回身吹熄了蠟燭,衣服也不換倒頭就往床上睡去。
月色悄無深吸的探頭來到了方文濤的房間,一寸寸往方文濤床的方向移動。床上的方文濤似乎并無好眠,在這寧靜的夜裏,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音則變得分外不安、格外焦躁。
突然,躺著床上的方文濤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又自言自語道:“對,如果,她又變成了兇神惡煞的郡主,我就除掉她。”說完,一個旋身從床上起身,穿上鞋,打開房門,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為了能夠第一時間擊殺惡靈占據身體的郡主,方文濤不辭勞苦的又在李可可窗下守了一夜,直到東方將白,那可能會被惡靈再占身體的郡主,還是沒有醒過來。
方文濤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李可可的房間,最后在心裏對自己說了句“算了,晚上再來”后,又一縱身離開了邀月齋。
方文濤離開不久,在床上躺了幾天幾夜的李可可就慢慢醒轉了過來。她醒后第一感覺就是口干舌燥,她下意識的想拉拉衣服的領口,卻發現四肢無力。
她努力用沙啞的聲音擠出了:“水,水。”幾個無力的字,雖然細弱如夢囈,卻也讓她覺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在外屋的佩兒聽到裏屋的動靜,條件反射般從床上翻身起來,都沒有顧得上披上外衣,就快步來到了李可可的床頭。她看著,眼睛定定地看著自己,嘴巴張合卻發聲無力的李可可,馬上反應過來問道:“郡主可是要喝水?”
李可可覺得自己渾身無力,連點頭都是個超大運動量的活,她只好眨了眨眼睛,表示認可,怕佩兒不明白,還使出了吃奶的勁,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
虧得佩兒機靈,看到李可可面上的表情和干裂的嘴唇,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迅速的去到外屋倒了杯熱茶進來,扶起李可可的身體,幫著她咕嚕咕嚕幾口就喝得干干凈凈。
佩兒見李可可喝完水,身體卻很虛弱,忙又將她扶著躺下后道:“郡主,您這是太虛弱了,幾日都沒進食,您先休息會,佩兒去給您煮粥,待會讓玉兒傳王御醫來給您瞧瞧。”說完,見李可可又眨了眨眼睛后,笑著幫李可可拉好被子,轉身往外屋走去。
李可可再次醒來的時候,屋裏已經圍滿了人,王御醫已經幫她號過脈,喜滋滋的跟王爺報過喜,佩兒也將早上的情形匯報了一番,眾人知道郡主沒有被惡靈再次占去身體,都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李可可醒來后,喝了些雞肉粥,又睡下了,眾人見郡主需要休息,也就都逐漸散去了。
這次死裏逃生,李可可在床上又休養了幾日,就起床繼續起自己的康覆治療來,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李可可的大半個月不懈努力,終于可以丟開拐杖行走了。
終于可以脫離拐杖的李可可,第一次體會到了身體健康的幸福。她忍不住想跑想跳,這一天,她啥都不干,帶著這種無比幸福的感覺,將齊王府轉了個遍,直到佩兒等丫頭跟在她身后告饒,她才意猶未盡的回到邀月齋。
回到邀月齋后,還是覺得坐不住,突發奇想,想要出去府外逛逛。
佩兒知道今天的郡主是有些興奮過頭,忙上前勸阻道:“郡主,今日就先歇著吧,您身子才將將恢覆,不宜過于勞累的,我們明日,明日出府可好。”
玉兒見此,也是點頭不止,還不忘湊上前補充道:“郡主,明日奴婢們陪您出府,去給沈少爺置辦一樣壽禮可好?”
“壽禮?辰哥哥生日嗎?什么時候?”李可可聞言,馬上被吸引去註意力。
“就是這八月裏,今個兒是月頭,差不多還有二十天吧。”玉兒掰著手指邊算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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