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砍頭的?”姜靜姝淡淡道。
那宮女絲毫不畏懼,反倒自得道:“奴婢自是知曉,所以今日才敢站在這里。公道自在人心,奴婢只是不愿平白有人受冤。”
可她姜云笙又是個(gè)什么貨色,何必替她討公道?
“好一個(gè)公道自在人心。”姜靜姝嗤笑一聲。
倒是一旁的林氏聽見這個(gè)宮女的話,想著總算是有人站在自己這一邊了,眼中重燃希冀,便想再次開口,卻在瞧見蕭清墨平靜卻充滿了壓迫感的眼神后,訕訕地閉了口。
老老實(shí)實(shí)地照看姜云笙。
“姜靜姝,你可是有話說?”皇帝沉聲問道。
“是,昨日換衣裳時(shí),臣女從未離開偏殿半步。倒是不知道這個(gè)丫鬟,昨日為何給我拿一件破爛的衣裳呢?”
姜靜姝說著,故意加重了“破爛”二字。果不其然,那丫鬟道:“分明是姑娘燒壞的,奴婢只以為那是你不喜愛,原來是想支開奴婢。”
姜靜姝搖頭一笑,“你倒是會投機(jī)取巧,不若找來尚衣局的尚宮,去問一問,你究竟去了幾趟尚衣局。”
“姑娘此話怎講,奴婢若不是去了兩趟尚衣局,又怎會有兩件衣裳呢?姑娘你可莫要胡說,就是那尚宮來了,奴婢也是去了兩趟,取了兩件衣裳。”那丫鬟說話是個(gè)不機(jī)靈的,語氣中的傲慢與得意似要溢出來。
姜靜姝越聽眉頭皺越緊,心中卻是冷笑,看來是所有事情都打點(diǎn)好了,才會如此胸有成竹。
“大膽!”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原是蕭清墨沉著臉,怒斥道:“一個(gè)丫鬟,竟對仕家小姐如此無禮,誰給你的膽子!”
盡管這丫鬟說話中帶著的得意與傲慢眾人都看出來了,但皇帝沒有開口,誰都無法斥責(zé),沒想到這晉王倒是先說了。
眾人看向姜靜姝的眼神倒是有些微妙,今日二人倒是走得進(jìn)了些。
那丫鬟也是面上一驚,臉色發(fā)青,一時(shí)間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素來端莊賢惠,本王瞧見的也都是些良順的宮女,怎會出你這樣一個(gè)不知禮數(shù)的。”
“奴婢知錯(cuò),奴婢知錯(cuò),王爺息怒。”丫鬟惶恐道。
姜靜姝心中是頗為愉快的,畢竟有人為自己出頭,的確是一件令人安心的事,只是,蕭清墨如此明目張膽地偏袒,真的不會叫皇帝瞧出端倪么?
姜靜姝抬眼望去,只見皇帝緊緊皺著眉頭,仿佛只在為眼前事煩憂。
蕭清墨見那丫鬟老實(shí)了,才沉聲道:“既然學(xué)會說話了,就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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