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靜姝聽到此處眼睛微瞇,看來她想要的東西,已經被蕭清墨先一步帶走了。
皇宮中一片冷冷清清。
入夜之后,也沒有宮外夜市的喧鬧。
三皇子的寢宮處,燭火搖動。
映照出兩個身長玉立的影子。
“皇叔,這個東西?”
蕭清墨把東西望蕭慎昭那邊推了推。
蕭慎昭面上有些許惶恐,“皇叔,這太危險了,使不得。”
蕭清墨眉頭一皺,把那金牌塞進了蕭慎昭懷里。
沉聲道:“皇后已經和丞相同流合污了,第一個對付的就是淑妃娘娘。”
“這……”蕭慎昭依舊有些猶豫,“皇叔,若給了我,你怎么辦?這太危險了。”
他連連搖頭,“我不能要。”
“慎昭,聽我的,”蕭清墨的聲音在夜色中透露著些許清冷,卻那么令人安心。
“姜聶叛變那日你應當也看見了,僅僅一個尚書都能攻入皇城。
凜朝早已不復當年那般強大。”
蕭清墨突然想到什么,釋懷一笑,“從前你我相熟,不過是我們有些相同的遭遇經歷。
我以種種理由逼迫你做你并不喜愛的事,的確是我的錯。”
蕭慎昭緩慢搖頭,“皇叔的良苦用心,侄兒自然懂得。”
蕭清墨還是宮中的皇子時,就時常帶領著這個小不了自己幾歲的侄兒上躥下跳,甚至逃學抓鳥。
就連成為了親王,蕭清墨也是時常教導自己。
才不至于養成爛泥扶不上墻的人,否則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如何懦弱。
“只是,皇叔,”抬起頭,認真地盯著蕭清墨,“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母妃也時常讓我同您走得近些。”
蕭清墨放下手來,看著認真的蕭慎昭。
宮中的人,上至皇帝,下至奴才,誰沒有幾個心眼。
偏生蕭慎昭兩袖清風,一如冬夜中盛放的清淺梅花。
他眼神明亮,眼中有自己才看得懂的光亮。
出于骯臟的塵世,卻不染半分塵埃。
蕭清墨每每至此,都會低垂下自己的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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