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半睜眼睛看著我的動作，不時低低地呻吟幾聲，兩手抓住我的腰，十指使勁掐進肉里，大腿屈曲著夾緊我，膝頭抵住我兩胯，防止我太深入里面。

“敏，”我小聲喚她。

她睜開眼看我：“什么？”

“這樣舒服嗎？”

她笑了起來，點點頭，“嗯，你想用力插到我里面，是吧？不行，真的不行，”她很堅決地說，“孩子會弄掉的，你弄一會就陪我睡吧，好嗎？”

“好，我輕輕地來一會兒。”我動得更加小心了。

我的陰莖在敏的陰道里活動了半個小時多，終于積累了足夠的快感，我強迫自己把陰莖扯出來，只留半個龜頭在陰道口里，一股股白色的精液混合著敏的分泌從她體內(nèi)淌下來，流到她肛門上。

我用準(zhǔn)備好的軟紙給她和自己清理了一下，躺到敏身邊，給我們倆人拉好毯子蓋上。敏一直瞪大眼睛看我在她身上射精，這時她才像小貓一樣鉆進我懷里，緊繃繃的肚子頂住我，我一面大口喘息，一面輕柔地撫摸她的膨隆。

“我想讓小孩子跟我姓姜，好不好？”敏小聲問，柔軟的手指摩挲著我的面頰。

“好吧，”我吻她的前額，“可是，以后你一個人帶會吃很多苦的。”

“不要緊，我想過的，大不了請個媬姆幫忙，我現(xiàn)在的收入雇個下崗女工不難，我想……你……”敏抬起臉很認真地看著我，“你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好……，”我想了一下，“就叫姜月湖吧，那天晚上在千島湖邊，有很好的月亮啊，而且，我們黃家到我這輩排字是文，可惜我爸爸當(dāng)年沒有給我用上，我孩子是月字輩，好不好？”

“月湖？月湖？”敏念了幾遍，“好，男孩女孩都能用上，蠻好的，就叫月湖吧！”

熄了燈，我和敏依偎在被窩里，我抱著她有些沉重的身體，摸著她多了些肥肉的肩頭，我們倆說起了很多往事，從我大學(xué)入學(xué)的時候敏第一次看見我呆頭呆腦的樣子，講到在體育館舞會時，我看見她嬌健的身手，又說起她畢業(yè)后在同學(xué)家里聚會，看見當(dāng)年的室友們紛紛做了母親，一批小娃娃差不多同時間出生，從七、八個月到一歲半，唯獨她自己仍是空懷寂寞，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們躺在被窩里回憶著大學(xué)時代，講述當(dāng)年的椿椿趣人趣事，聊著聊著，眼皮也發(fā)沉了，終于，互相擁抱著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我醒來時，敏已經(jīng)起床了，坐在穿衣鏡前梳她那一頭烏黑油亮的短發(fā)，她從鏡子里看見我醒了，轉(zhuǎn)回身催我：“快起來，七點多了，我們退了房走吧。”我下床走過去，從她身后抱住她，低下頭吻她的后頸，敏“咯咯咯”地笑著，用梳子拍打我的腿：“癢死了，癢死了！你快點穿衣服，光禿禿的像只白斬雞，難看死了！哈哈哈！”

我們退了房間，交完房錢，敏挽著我走出酒店大門，門童拉開一輛出租車后門，我陪敏坐了進去，吩咐司機開到血站。在血站門口下了車，我才想起還沒有吃早飯，在路邊的小攤子上買了肉包子和鮮豆?jié){遞給敏，看著她靦著肚子走進血站大樓，我才走向自己的醫(yī)院。

到了科里辦公室坐下，撥了電話給徐晶的公司，她同事說她還沒有來，我看看表不到八點，決定等一下再試試。

今天是主任查房，鮑主任已經(jīng)在護士辦公室里端坐好了，看我進去向他問早，他只是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就轉(zhuǎn)過臉去和護士長低聲說些什么，張萍邊聽邊點頭，還不時瞟我一眼，我看得很不舒服，索性拿起沙發(fā)上的隔夜報紙看。

查房還是像以前那樣，鮑主任照例大吹大擂一通，將近起身查病房的時候，他好象忽然想起什么：“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一下，”幾個心急起身的大師兄只得又紛紛坐好，“我們醫(yī)院十幾年來，和安徽銅陵市人民醫(yī)院結(jié)為協(xié)作單位，銅陵算是工礦區(qū)啰，運動系統(tǒng)外傷蠻常見的，所以市里和區(qū)里對我們骨科很重視，啊！呵……這個這個……希望我們科里今年仍像去年那樣，派幾個人去幫幫安徽的忙，嗨！說到底呀，安徽醫(yī)院里面也是上海人很多的，相當(dāng)于幫老鄉(xiāng)的忙啊！”

旁邊幾個付主任和高年資主治不住點頭，表示贊同鮑的慈悲心腸，他們是不用離鄉(xiāng)背家去插隊落戶的，可是小住院們個個冷汗直冒，不知今年誰要倒六個月的霉，我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心想：“反正我前面還有王兵師兄，他至今沒有去過，讓他去表現(xiàn)積極爭取入黨吧！”

正在我端詳著腳上的皮鞋，琢磨該上點油的時候，鮑主任一席話驚呆了我：“今年嘛……我看還是黃軍去的好，黃醫(yī)生剛來一年，哦！手外傷縫合技術(shù)倒練得很好，這方面程醫(yī)生你功勞很大咧！”

程付主任在一旁“嘿嘿”笑著點頭：“小黃到了那里可以解決一下他們這方面的技術(shù)要求嘛！哎……”

鮑主任沉吟起來，“本來想安排王兵醫(yī)生去，可是小王今年新婚燕爾，總不能讓他們剛結(jié)婚就夫妻分居兩地吧！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