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公子初遇,那已是去年的事了,那天,天正下著小雨……”
本是閉口不言,卻在聽到我的話之后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似乎是陷入了回憶,而我也跟著進入那段回憶,隨著故事而起伏,她講到美好的回憶時她笑我也跟著笑,若是惆悵處,我亦也跟著惆悵,就好似我走進了當時狀況之中。
“那時,蘇公子只是一時好心,并未有其他感想,倒是我,寄錯了情,動錯了心。想來,是我一直不敢承認罷了。”
末了,那詩蕓像是自嘲一樣說了這句話后便不再多言。
把她的話細細回想,心中微動,不由得一絲猶憐之情燃起。
話說去年三月那赴皇城考取功名而要前往閩州任職的蘇子寬路經此地,因著連日的雨天阻去了去路,由于雨天地滑不好走太遠的路,也因著不是太趕時間,于是便暫時休息在此地的客棧。
那日依舊下著雨,只是比往日小些,蒙蒙細雨,
這一日,詩蕓正去廟裏求福返回,而那蘇子寬正要回客棧,兩人不期而遇,只是一眼,便已淪陷。這詩蕓對那蘇子寬可謂是一見鐘情了,于是這詩蕓便假裝遺落了手帕,讓那蘇子寬撿到。然手帕撿是被撿到了,只是那蘇子寬很快的就追上了詩蕓,便還給了她,而后兩人無話,蘇子寬轉身離去,徒留這詩蕓一臉錯愕的表情,隨手一接的手帕也因沒拿牢被風一吹飄了。至今那手帕不知飄落何處,但是這詩蕓的心已是完全飄落在了蘇子寬的身上。
再后來,詩蕓經打聽得知那少年郎名喚‘蘇子寬’,而那場相遇后,天氣晴朗起來,那蘇子寬也離開了建安鎮。自別后,這詩蕓便害起了相思來。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一起躲過雨的屋檐。”
不留意間已低念出了這句話,卻惹得詩蕓大美人對我用吃驚的表情看著。我想到的是這么一句,意境真的很美,可以想象得出兩人在面對面的一剎那這詩蕓是怎樣的一個心情。
好吧,在這該改成: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初遇的瞬間。
“那蘇子寬也許到閩州任職了。”
自我言語著。
“嗯,是在閩州,只是人海茫茫,再者閩州那么大的地方,我不知蘇公子會在何處,恕詩蕓幫不上忙了。”
“這還不簡單,到時打聽一下當地縣衙當官的是誰不就成了。”
“這個……”
呃,古代的官員等級貌似我不了解,不知這古代管地方官是不是喊‘知縣’或‘知府’啊?要是我說錯了豈不是要遭人懷疑?
汗一把先……
“對了,要不詩蕓姑娘和我們一同前去怎樣?”
提議道。
“啊?這個……”
遲疑的語氣,由于說話時,皆是看著對方的眼睛,所有不難看得出她是想去,只是不知這裏的老鴇同不同意。
“詩蕓姑娘,難道你不想了卻這一樁心愿么?若是蘇子寬心中也有你呢?”
“不可能,蘇公子怎么會對我這么一個雅妓動心,雅妓終歸是雅妓,不該有非分之想。”
苦笑,輕嘆一聲,面色凄凄,看來她不喜歡自己這個身份呢,也是,誰愿意做這所謂的頭牌,誰喜歡當妓女?若不是逼不得已,哪個女子不愿自己是個清清白白的良好公民?賢德淑惠,而后找個好婆家相夫教子?
會淪為風塵女子,皆是背后都有段故事和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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