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手術器材,單只是無菌環境,便很難達到。
更不用說,還需要小心傷口大出血以及手術后的感染等困難了……
可是,蘇揚深深看了眼虛弱至極地躺在病榻上的王朗母親,即便不動手術,王朗母親也是必死無疑!
“王兄,你聽我說!”
蘇揚忽地緊盯王朗,神色鄭重無比,“我知道王兄不相信我,但你要知道,伯母的病已經無藥可醫了,這些話,想必連太醫都這么說!”
“腸癰之癥,痛苦無比,王兄先前想用鎮痛之藥為伯母緩解,必然也知曉!”
蘇揚不顧胸前傳來王朗拳頭愈發緊實的力道,繼續說道:“可鎮痛之藥見效甚微,再不用其他方法治療,伯母所剩時日,已然無多……”
“王兄難道忍心看到,伯母在臨死之前,一直如此痛苦嗎?”
蘇揚說完,靜靜地直視著王朗雙眸。
“那也不行!”
王朗斷然拒絕道,他死死地盯著蘇揚,眼中根根血絲浮現,“那也不是你給我母親開膛破肚的借口!”
蘇揚搖了搖頭,說道:“王兄,我知曉一門醫治之術,正需要為患者開膛破肚,或許尤為駭人聽聞,可此術對腸癰之癥有奇效,伯母的病,也只有采取此術,才有一線生機!”
蘇揚眼神始終真誠,他伸出手指,發誓道:“若我所言,欺瞞王兄,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聽到蘇揚的話,王朗緊緊地打量著蘇揚臉龐,可他抓著蘇揚衣領的手,卻是緩緩松開。
王朗神色陰晴不定,眼中滿是掙扎。
良久,王朗無力地嘆了口氣,看向自己的母親,又問道:“蘇揚,你說的……是真的嗎?”
蘇揚點點頭,又道:“不過,此術施用,極為危險,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即便我對伯母開刀,也無法保證,必定能夠治愈伯母。”
王朗再度轉頭,緊盯蘇揚。
蘇揚嘆息道:“可是,伯母本就時日無多,再拖下去,只會讓伯母不斷痛苦,所以,為今之計,只有殊死一搏!”
“王兄,萬望仔細考慮。”
話罷,蘇揚退到一旁,不再多言。
言已至此,剩下的,只能交由王朗和他母親自行抉擇。
王朗仔細看著自己母親滿是痛楚的臉龐,目光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他不住顫抖的雙手,暴露出他內心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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