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瑤瑤一聽說讓她穿越,立刻把頭搖得像只撥浪鼓,表明立場堅決反對。
本來以為把穿越的消息告訴她,她會歡天喜地,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反應。
好不容易想出的主意被否決,朱雀恨得銀牙暗咬,
“理由?”
“我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詩詞歌賦只略知一二,醫學藥理更是一點不知。這樣的我,穿越簡直是找死。”
原來是這個理由,朱雀松了口氣:“別擔心,就算你腦殘白癡,自私小氣,只要我們給你安排個無敵深情對你溫柔縱容富貴多金的大美男,什么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還有醫學藥理,這些你統統不須要。你的未來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不、不、不!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愛我的爸爸媽媽、兄弟姐妹和親朋好友,還有我學校裏面的那些同學,我不想離開我熟知的生活。”
朱雀以一個知心姐姐的口氣說:“開創新生活也沒有什么不好。”
“可我不需要重頭來過,我很滿意我原來的生活。”
真是敬酒不喝喝罰酒!
朱雀語氣強硬:“我已經決定了,你沒得選。”吩咐手下,“鬼卒,快把她拉去還生臺,記住選個好點的人家,讓她一生衣食無憂,生活快樂完滿。”
把潘瑤瑤推往還生臺的過程中,她一直掙扎大叫說什么“投訴”“抗議強權”之類的話,最后這些話,在還生臺發出的白色幽光中,和她本人一起消失于陰冥鬼界。
鬼卒面帶疲憊的回來,擦擦額上冒出的青煙,“總算是把這個麻煩解決了。”
朱雀志得意滿、得意洋洋地歪在婆羅榻:“感覺整個世界是那么的美好。”三生河畔的曼珠沙華燃放出炙烈的火焰,照亮了陰暗的冥都,璀璨眩目。
看完了仿佛是落日余輝的光茫,朱雀想了想,問:“為她選了什么樣的好人家,她會滿意嗎?”
鬼卒得意洋洋地笑:“那是當然。聽說人生有四大喜事,我專門為她挑了最適合她的‘洞房花燭夜’,她一穿過去就是個新娘子,而且夫家非常富貴。根據此女的命數,她的夫君一生都對她忠貞不二,絕無二心。”
朱雀聽了非常滿意:“聽說人間剩女為患,她不用努力就得到這么好的夫君,我想她一定已經樂開懷了。”
鬼卒點點頭:“是啊!她如果還能見到我們,會非常非常誠心實意地感謝我們的。老大,我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瀟湘茶館中
朱雀首先打破了沈默:“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
想像中會對她誠心實意地表示心中謝意的女子潘瑤瑤臉上的表情可以用精彩紛呈來形容,像是一盞五光十色的走馬燈,各種各樣的表情在她臉上一晃而過。她不知想到什么,先是躲閃著眼神,然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重新理直氣壯地望著朱雀。
“你怎么會在這裏。”
語氣冷談莫名,聽得朱雀寒氣凜然,她當然不會把事實告訴她,所以編了個借口,“哦,我這是微服出巡,體驗人間生活。”
潘瑤瑤冷漠地“哼”一聲。
南都最富貴的徐公子的婚姻本來就備受關註,整個茶館的除了評書先生,全都刷亮了眼睛望著他們。這并不是說評書先生沒有八卦的細胞,最可能的解釋是他比較重視職業道德。他依舊站在高臺上,唾沫橫飛、滔滔不絕,至于他說的是什么,誰在乎?
朱雀問:“所以說,你就是徐公子的夫人?”
潘瑤瑤嫵媚地挑眉:“曾經是,但現在我更希望你叫我潘老板。”
朱雀又問:“我記得一個月前,我才安排你來到這個世界。而且我手下也說了,你來的當天是洞房花燭。怎么現在都搞離婚了?”
潘瑤瑤道:“對你來說是一個月前的事,對我來說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十個年頭了。”
朱雀感嘆:“時空旅行真是有趣。不過即使過了十年,你依舊年輕貌美,美麗動人。”
潘瑤瑤諷刺的笑:“是嗎?”
雖然聽到她們在說話,但她們所說的徐幼安一個字也聽不懂,他和潘瑤瑤生活了十年,什么時候認識這位叫朱雀的姑娘?
“你們認識?”徐幼安說出他的疑問。
“認識。”
“不認識。”
兩位姑娘異口同聲,說“認識”的是朱雀,說“不認識”的是潘瑤瑤。
看看這位又看看那位,徐幼安說:“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朱雀搖頭輕嘆:“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說你不認識我,你忘記是誰給你現在的生活?”
潘瑤瑤冷笑道:“我沒有一刻忘記過,是你毀了我的生活。”
“你忘恩負義!”
“你強權霸道!”
兩個人咄咄逼人,互不相讓,沒過一會兒吵得不可開交。
“你怎么不是忘恩負義?讓我提醒你,如果不是我找到解決的辦法,你現在早就變所孤魂野鬼了,哪裏還能回到人間生活,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裏悠哉閑哉地聽說書。你非旦不心懷感激,想方設法報答我,反而說你不認識我。你把你的恩人都給忘了。”
“施恩不望報!這個道
理我想像你這樣強權霸道的鬼魂不會懂。十年前,你毀了我的一切,毀了我熟知的生活。你讓我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你知道我有多仿徨無助,你了解重新開始新生活的痛苦嗎?對了,我險此忘記,你只是一個鬼魂,怎么可能了解身為人類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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