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惡魔!”她顫抖著手朝他臉上揮去一巴掌,只是逸霖夜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將她從床上拽下來,丟到上官柳身邊,鐵青著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譏笑:“我惡魔?那也是你逼的!你知道你的瑤池宮的人都是什么下場嗎?想聽嗎?”
“三十人因受不住杖責而斃命,翠兒被斷去一臂,香兒毀容,小丁丟棄餵了野狼,小才被打殘……你說,你的罪孽該有多深重,你的手裏該沾著多少血腥……。你還要來指責我惡魔嗎?有誰比得上你呢柳夢如?!”
他笑得一臉溫柔,說出的話卻句句帶著刀刃,在她的心上狠狠的插了一刀又一刀,她發狂的捂著耳朵,拼命的搖頭,崩潰的大吼:“別說了別說了…。逸霖夜,我求求你別說了,不要再說了…。嗚…。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為什么不能說,你這樣的女人也會害怕嗎?”
“你以為現在還會有人來救你嗎?在想襲寒總不會不管你是不是?可惜你錯了,他馬上就要迎娶他的新太子妃,聽說人家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風殤的話勸你更別指望了,夜夜笙歌,他還會記得你的樣子嗎?”
他繼續殘忍的道:“知道我打算等一下怎樣對他嗎?”
她隨著他的話,視線轉回上官柳身上,躁動的他奇異的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他身邊不遠處的她,眼神溫柔而幽靜,閃過某種希望的光芒。
她捂著嘴,淚水又想決堤,死命的搖頭,眼帶哀求而悲傷,她當然知道他的眼神的什么意思,他是求她殺了他,可是…。可是她怎么下得去手,她下不了啊!
“聽襲說最近新發現了一種毒蛇,咬了人不會立即致死,但是毒液會慢慢的參透到五臟六腑,如蟲子慢慢的啃咬人的內臟,直至全部被腐蝕掉,可是人不會那么快死去,還得繼續活著,受盡九九八十一天,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寸一寸的腐爛……”
“不喜歡?那換種,血色蜘蛛如何?從外面慢慢的啃到裏面,一寸一寸的慢慢啃,你說好不好?”
逸霖夜蹲到她面前,輕輕扶起她顫抖的下巴,一副好商量的看著她,仿佛是在跟她討論這條魚是該清蒸還是該紅燒。
柳夢如的視線穿過他落在上官柳身上,他正渴求的望著她,眼裏的絕望而期盼是那么明顯,她知道,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他是不會露出這種灰暗的眼神。
“來人!將它們帶上來!”她的態度讓他更加氣惱,為什么她眼裏的人總是不是他!
“你…。逸霖夜,別逼我恨你!”她抖著聲,看著被放在蛇籠裏吐著信子的狠毒惡蛇和另一竹籠裏張著黑色的爪子滾爬著的蜘蛛,眼帶哀求和警告。
但是逸霖夜此刻已經完全瘋了,她的哀求收不到半點效果,他反而樂于看她如此狼狽的掙扎著。
“你自己殺了他,或是讓它們來,如何?”
他就是喜歡逼她,看著她無助的恐慌著,他的心就快感無比。
“……唔……嗷…。”
“如何?自己動手還是讓它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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