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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軌（1 / 3）

“我的意思是送走她。”赫莫斯說。他們在雪地裏前進(jìn)，所到之處風(fēng)雪停息。“我們可以再生一個龍裔，如果你想……”

“我不想。”帕雷薩回答。

他們走了一會。赫莫斯嘗試去拉帕雷薩的手，但帕雷薩甩開他。

“你早就應(yīng)該知道，我是個溺愛孩子的父親，我的孩子犯任何錯誤，我都可以接受。”帕雷薩說。

赫莫斯沈默片刻。

“……是的，我知道。對不起，是我剛才太憤怒了。”

帕雷薩停下來，轉(zhuǎn)身看著他，在對視中，帕雷薩逐漸流露出沮喪和失望。

“你不知道，”帕雷薩說，“沒關(guān)系，你慢慢會知道。現(xiàn)在，我知道為什么我必須在這裏了。”

赫莫斯輕輕抿起嘴唇。剛才那一點(diǎn)妥協(xié)和軟化頓時煙消云散。

“好啊，把她留在我們身邊，你去溺愛她，”龍說，“但我不會像姑息雷蒙娜一樣姑息她。如果你沒能阻止她犯錯，我就用我的方式讓她不敢再犯。”

他看到帕雷薩握緊了拳頭，不過，沒像剛才一樣把他摁在地上揍他。

帕雷薩轉(zhuǎn)身，繼續(xù)往赫莫斯剛才指的方向大步前行，去找他的女兒。

它又累，又冷，又痛。傷口愈合，它終于不再流血，于是把自己的形態(tài)轉(zhuǎn)換了一些，身體變得更小，更輕，御使同樣的力量能把自己送更遠(yuǎn)。它努力繼續(xù)向前逃，因?yàn)樗幌胨溃赡堑朗煜さ牧α孔飞纤钄r它。它被困在原地，疑心自己將要死去，因?yàn)樗噶舜箦e，那是它在出生前，有意識起就知道的底線——不可以傷害到“他”。

它金色的眼睛裏流出眼淚。

那兩個——它的雙親，它的創(chuàng)造者，庇護(hù)者，能夠毀滅它的存在走近了。它不被允許逃離。

帕雷薩心情覆雜的看著雪地裏蜷縮著的小孩，她看起來五六歲大，有一頭銀白的短發(fā)，額角的兩綹是淡藍(lán)色，一對角從頭發(fā)裏伸出。她沒有露出她的翼，但露出了她的尾巴，身上大部分皮膚都披著鱗片，饒是如此，還是叫人疑心她這樣單薄弱小的身軀，在刀子一樣的冷風(fēng)裏是否會覺得冷。

帕雷薩解下自己的外套，快步走向她，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沒事了，”他說，“你安全了。”

“對不起，”孩子說，“我以后再也不會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我一直感覺得到你，我一直想見到你，我只是想碰碰你，我沒有想到……”

“是我太容易受傷了。已經(jīng)沒事了。”帕雷薩說，“他不該那樣對你，我會讓他對你道歉的。”

赫莫斯冷哼一聲。

帕雷薩繼續(xù)說：“他不會再那樣對你，我不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孩子猶猶豫豫地看著他。這時候赫莫斯說：“我不殺你了。現(xiàn)在，站起來，別哭了。”

帕雷薩回頭瞪了他一眼。接著，他直接把孩子抱了起來。

“你哭也沒關(guān)系，”帕雷薩說，他往回走，“這是我們的錯，嚇到你了。本來我們想好好迎接你，親口告訴你我們多期待你，給你介紹你的家，你的房間，你的玩具。對了，還有詢問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她靠著他的肩膀，囁嚅著說：“海爾特裏帕斯。”

“真好聽的名字，比你父親的真名好記多了。”

赫莫斯又發(fā)出一聲冷哼，接著開口道：“你還有一個名字，叫蒂青，記住，以后叫這個名字也是在叫你。”

帕雷薩站住，轉(zhuǎn)向赫莫斯，惡狠狠地命令龍：

“閉嘴。”

帕雷薩抱著孩子走進(jìn)家門，身后跟著幽靈一樣的赫莫斯。因?yàn)樗麆邮执螨堄殖鲅圆贿d，赫莫斯冷著臉，閉著嘴，一副要冷眼旁觀的架勢。

帕雷薩把孩子放到沙發(fā)上，揉揉發(fā)酸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拖著一條大尾巴，這孩子比普通的五六歲小女孩沈多了。那么現(xiàn)在，他該干什么呢？

帕雷薩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他沒問過赫莫斯這些瑣碎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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