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很憋屈,憑借著不凡的口才和機智,他從來沒有在和人的言語交鋒上吃過什么虧,可就是偏偏對著秦修崖,卻一點便宜都討不到。
他憤憤地一轉頭,沉默著不說話。
“怎么,不高興了?”秦修崖輕飄飄的話從身邊傳來,本是無關痛癢的語氣,卻讓寧遠有種被嘲弄的感覺。
“不敢,徒弟哪敢生師父的氣。”寧遠略帶賭氣道。
看著眼前的寧遠,秦修崖難得地笑了笑,說道:“玄龍煉體訣只是你的第一步,為師也并不只想把你培養成一個單純的煉體者。”
寧遠聞言一愣,轉過頭來問道:“您的意思是,還要讓我成為武者。”
秦修崖點了點頭,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可是村長說了,煉體者和武者不同,一個主攻肉體,一個貫通經脈,是截然不同的路子。”寧遠接著疑惑地問道。
秦修崖喝了口茶水,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傲然,搖頭道:“他說的也對,也不對。”
看著一臉不解的寧遠,秦修崖頓了頓,接著說道。
“煉體者主修體魄,身體的每一處自然被錘煉得無比強悍,當然這也包括內在的經脈和穴位。所以此時若要兼修內力,貫通經脈的難度要比一般武者難上數倍,這還只是前期。一旦到達六脈之后,觸及地關境的屏障,這個貫通難度還要在翻上幾倍。所以自古以來并不乏煉體者兼修經脈內力,但同時將身體和經脈都練到極致的人,卻一個也沒有。”
寧遠聞言不禁眼皮一翻,露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那您還要我內外兼修,這不是浪費時間么。”
秦修崖搖了搖頭,正色道:“別人沒有辦法,不代表為師沒有。為師自小學醫,論對人體經脈構造的熟悉,自問當今天下無人出我之右。
我通過多年的研究發現,武者經脈修煉到后期往往越來越難突破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之前的武脈穴位貫通得不足。就相當于基礎沒有打好,如果前面六條經脈能盡可能多的貫通穴位,那么后期修煉的阻礙是會小很多的。
而且所修經脈貫通的穴位越多,實力自然也會越強。為師只是十一脈的修為,就可匹敵那仇千傷,這是為何?自然也是因為我將之前的十一條經脈中的大部分穴位都已經貫通,才能發揮出遠超出一般十一脈武者的實力。”
這次輪到寧遠深深的震驚了,秦修崖如今所說的話,與他之前看完天道經所得出的結論竟然一模一樣。要知道,寧遠可是綜合了天道經這個當代bug以及前世的醫學知識,方才發現的道理。可秦修崖單憑著自己的鉆研,竟然也對經脈有了如此深入的認知,可謂是當之無愧的精彩絕艷。不過,相對于這個,另一件事更讓他驚駭不已。
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秦修崖,失聲道:“師父,您…您還不是靈境武者?”
秦修崖斜著眼看了一眼寧遠,不屑地說道:“自然不是,我若是靈境武者,仇千傷豈能是我對手。可惜我……”
話說到一半,秦修崖似乎回憶起了什么往事,忽然緘默不言。寧遠見師父神色有些陰沉,也不再加追問。只見他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問道。
“那您打算怎么讓我內外兼修。”
秦修崖也很快調整了情緒,臉上又變成了那么不咸不淡的表情。他將手伸入懷中,拿出了一卷竹簡放在桌上,低聲道。
“煉體者貫通經脈本就比武者難上無數倍,所以解決的方法,就是修習一部比其他武者易修煉無數倍的內功功法。這竹簡記錄了為師半生的修煉心得和經脈穴位,我叫它——忘塵訣。你若修煉此法,進境自會比一般武者快上無數倍,并且根基扎實,不會有什么隱患。”
寧遠珍而重之地拿起了桌上的忘塵訣,細細閱讀。雖然秦修崖說得輕描淡寫,但他知道,這是其一生的心血。
隨著越發深入的閱讀,寧遠眼中不時浮現出驚嘆之色。眼前的忘塵訣絕對當世最頂尖的功法了,里面對于經脈穴位的描述具體且詳細,每條經脈里穴位的記載也只比天道經略遜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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