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尋態度冷淡,徑直往樓梯走去。
“混賬!我是你父親!”言度憤怒地摔碎花瓶,“你就是這么和你的父親說話的嗎?”
碎聲引得言母從廚房出來,看著他們父子倆劍拔弩張的樣子,無奈道:“你們在鬧什么?兒子才剛回來,你怎么又朝他發火?”
言母來勸架,言度的怒氣稍微控制了下,但還是顫抖著手指著他,“為了那個女人,他放棄國外多么好的發展機會,回到國內,甘愿在一家普通的三甲醫院做個普通醫生。你若是安分做醫生也就算了,可你還跟那個女人糾纏不清。”
言度胸腔劇烈得起伏著,被氣得不輕,他插著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那個女人敢跟邢鍇搶女人。你知道邢鍇是誰嗎?a市最心狠手辣的商人,這些年因為得罪他,被他整得很慘的人不計其數。我們家就只是普通人家,你真得要看著我們全家人都因為你去死嗎?”
面對父親火山爆發式的指責,言以尋依舊態度冰冷,只冷冷地來了句,“這是我欠她的。我的事,我也不會連累到你們。”
直接上樓,絲毫不顧及自己父親的感受。
“你,逆子,逆子啊!”言度被氣得倒在沙發上直喘氣,心口一陣刺刺得痛。
“藥,我去給你拿藥。”言母著急地抽出柜子,拿出心臟病的藥,給言度服下,見他終于緩過來,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旋即又難過哭了起來,“好好的一個家,怎么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
她在這邊哭,言度一言不發,毫無生氣地靠在沙發上,也是心如死灰。
房間里,言以尋脫下外套,摘掉眼鏡,疲憊地靠在椅子上。
睜開眼,視線落在閉著的抽屜上,伸手,打開抽屜,拿出里面藏著的一張照片。
照片的背面寫著一段文字:to我的此生最愛葉舒
翻過來,照片的正面是他和一個女人的合影。
看著照片,他好像回到了高中時代。他遇見了此生最愛,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
她就是他的全部,失去了她,就意味著失去一切。
所以他緊緊抓住關于她的所有一切,就只是為了證明她還在,還在自己的身邊。
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打斷了他緬懷的情緒,言以尋收拾了下心情,看了下手機,就接起了電話。
“到家了嗎?”電話那頭是葉靜略帶了點鼻音的聲音。
“剛到。”言以尋淡淡回了句。
“我想你了。”葉靜緊接著接話,這讓言以尋愣住。
“我一回來就跟我媽吵了一架,她非要我去她單位上班,可成為和她一樣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我覺得她不懂我,以尋,你現在能來我家陪我嗎?”
言以尋看了眼時間,沒有立刻答應她的請求。
“你放心,我媽她出去了,她每天晚上十一點都會出去,不到第二天早上是回不來的。家里就我一個人,你來,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
“好,我半小時后到。”
言以尋拿起外套,徑直下樓,被言母撞見,“以尋,你這么晚了要去哪里?”
“有事,出去一趟。”
言母意識到他一定是去找那個女人了,追了出去,在門口拉住了言以尋,“聽媽一句勸,別再去找她。你再這樣下去,會被她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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