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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女工們的議論嬉笑聲，喬音跟喬秀琴互相對視一眼，都不禁啞然。
許久，喬秀琴搖搖頭，慚愧地道：“我現(xiàn)在才知道，當(dāng)初的自己多么蠢。”
人家呂如蘭連一天都不能忍受的生活，她居然能夠忍受二十年。
回頭想想，她真是為自己蠢哭了。
喬音安慰她：“惡人自有惡人磨。牛洪山坑了咱們娘倆一千塊錢，現(xiàn)在估計也折騰沒了。”
“活該。”喬秀琴啐了一口，冷笑：“不義之財，他拿了也沒有好報應(yīng)！”
一個上午，娘倆忙著收件記賬，也沒有做多少活計。
喬音一合計，說：“這么下去你還是忙不過來，不如就讓那些女工再學(xué)習(xí)剪裁，照樣給她們計算工錢。”
“也不能圖省事都推給她們了。”喬秀琴壓低聲音，有自己的顧慮。“如果她們都學(xué)會了手藝，搬出去另立門戶咋辦。”
喬音忍俊不禁，道：“她們每人只負責(zé)其中一個流程的剪裁和縫紉。一則專攻更容易提高技術(shù)和速度，二則也拿不走整件衣服的剪裁技巧。再說了，圖紙都是我設(shè)計出來的，每個季度都換新款式，她們偷不了藝。”
聽到女兒解釋，喬秀琴這才慢慢放下心來。
到了下午，女工們再來上工的時候，喬秀琴就聽從了女兒建議，讓那些女工學(xué)習(xí)剪裁和縫紉一條龍的手藝。
女工們當(dāng)然愿意多學(xué)一點兒手藝，而且剪裁的價格比縫紉還要貴，賺的更多，她們痛快地答應(yīng)下來了。
喬秀琴不用再忙剪裁的活計，只負責(zé)記賬，一下子就輕松了。
見從根本上解釋了問題，喬音也悄悄地松了口氣。
她回到了婆家，見李彩鳳已經(jīng)做好了一條馬褲，張麗正扒拉著那條褲子嘖嘖稱贊。
看得出來，沒有了張家人在后面挑撥，張麗安份多了。
喬音檢查了張麗練習(xí)的那些半成品，感覺手藝比昨天進步了很多。
“不錯，這么下去，用不了一個星期，大嫂就不用邊料角練習(xí)了，能上縫紉機干活了。”
張麗一聽這話，非但不喜，反倒皺起了眉頭：“怎么還要練一個星期呢！我看彩鳳只練了一天就能干活了。”
喬音無語。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沒點兒數(sh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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