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夢嬌笑意吟吟地看著喬音，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陶夢嬌笑著看了看身邊的伙伴，對喬音說：“剛才我還跟她們說，喬音怎么可能在大集上賣衣服呢！”
仿佛有一根極細的針扎進了心里，喬音微微蹙眉，又笑了：“我就沒覺得不能在大集上遇到你，這里離家又不是很遠。”
陶夢嬌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
“我沒誤會啊。”喬音抿了抿唇。
旁邊的一個女孩忍不住了，出言譏諷：“聽夢嬌說你曾經是她初中時的校花，所以她根本沒想到你會在大集上擺攤賣衣服。”
喬音微微張睫，似乎更驚訝了：“你們不是一樣在大集上溜噠嘛，也沒去百貨大樓逛呢。我在大集上擺攤很奇怪嘛！”
陶夢嬌：“……”
眾人：“……”
一時間，雙方面面相覷，的確誰也不比誰高貴多少。
“柳佳，你說話注意些，喬音自尊心強……”陶夢嬌壓低聲音責怪伙伴。
柳佳皺了皺鼻子，哼道；“看出來了！說她一兩句，她就跟個刺猥似的，怕人小瞧了她唄。”
“是啊！聽說還是個大學生呢，淪落到在大集上賣擺攤，說出去真夠丟人的。”另一個女伴毫不掩飾語氣里的譏諷。
喬音跟她們素不相識，可這些女孩子對她的事情似乎很清楚的樣子。她用腳趾頭也猜得出來，這都是陶夢嬌的“功勞”。
陶夢嬌神情忐忑，連忙解釋：“對不起喬音，我不是故意背后議論你的。因為昨天李承亮去服裝廠攬活，遇到他的時候說了幾句話。我的同事們問起他，我自然就順嘴也說了你的事情。”
喬音修養再好，此時心頭也忍不住噌噌冒火氣。她冷笑一聲，盯著陶夢嬌：“你說說看，我都有什么事啊！”
“咳，”陶夢嬌神色有點兒不太自然，眼神閃了閃，小聲地道：
“李承亮說他媳婦開了個裁縫小作坊，想從服裝廠攬點活干。我就問他，不是剛結婚嗎，就這么急著讓新媳婦賺錢呢。他說是你喜歡干這行，我就奇怪，哪有人不喜歡享福，蜜月還沒度完就急著賺錢呢。”
又一根細針扎進心里，喬音警惕起來，她發現這個陶夢嬌還是個挑撥的高手。
“我以為他只是隨口說一說呢，沒想到你竟然在大集上擺攤，看來實在著急賺錢。對不起啊喬音，我沒能幫上你。”陶夢嬌說完，滿眼愧疚地看著喬音。
那眼神，仿佛喬音在跪街乞討一般。
喬音氣笑了，柔聲對她說：“你既然覺得對不起我，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服裝廠那邊我真說不上話，不然李承亮求到跟前了，我哪能不幫他呢。”陶夢嬌嘆口氣。
“不用你說什么話。”喬音指了指旁邊，道：“麻煩你們幾個閃開一點兒，擋著我們的攤位影響生意了。”
攤位面積有限，被這四五個女人圍了一圈，旁人哪里還能擠得進來，在外邊干著急。
陶夢嬌尷尬地回頭看了看，見許多女人都圍聚過來，隔著她們這些人七嘴八舌地跟喬音詢問衣服價格，看樣子想試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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