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早已燃了暖爐,沐浴的湯桶也溫度正好。
龍晴和龍壁幫大哥脫去外袍,內袍幾乎為血跡浸透。
龍城道:“龍星,你去窗邊跪著。”
龍璧和龍晴不由都微停下手中的動作,不知龍星做錯何事。龍星看三哥瞧自己,龍星委屈地搖了搖頭,他也不知自己哪裏做錯,不過大哥說讓跪,就只能跪了。
屋內放了沐浴用的湯桶,便是窗邊位置較空,龍星只得走過去,撩衣長跪。
龍城步入湯桶,趴伏在桶內支架上,背上的血跡撒開來,又有絲絲鮮紅的血涌了出來,龍晴以手為刃,將大哥的內袍也剪開脫下來,背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龍晴的手有些顫抖,接過二哥遞過來的紫蓮露,略有躊躇,龍城道:“你能速度點嗎?”
龍晴道;“大哥的傷很重。”說著話,強忍了心疼,將紫蓮露從龍城肩頭順著那些翻開的猙獰的傷口撒下去。
龍城微閉了雙目,好半天,才斥責道:“龍晴你想死啊?”
龍晴不知自己哪裏做錯,忙屈膝跪下,道:“請大哥訓責。”
龍城道:“是不是因我近日罰你,你便記恨在心,緣何為我上藥倒似上刑般疼痛?”
龍晴一臉黑線,大哥,咱家的傷藥就是如此啊。
“小弟該死,”龍璧忙也在旁跪下:“因大哥吩咐過,若非為侄兒們療傷,或是大哥特許,傅家弟子療傷,都是用紫蓮露的。”
龍城冷哼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提醒。”又訓龍晴:“所以說你一天到晚忙些什么,有時間便將這些藥性改良一下,為何療傷之藥用了倒是特別疼痛?”
龍晴連忙應是,龍城又改了主意:“用了疼痛倒也沒什么,只是這氣味太過芳香,最好是草莓味道的才好。”
龍晴又連連點頭。龍城才道:“起來添水吧,水都涼了。”
龍晴和龍壁慌忙又為龍城舀水,屋內水汽氤氳,很是舒適。
龍城內功極高,即便未曾運功療傷,體內真氣自由運轉之下,背臀上的大部分傷處已是緩緩愈合,并結痂生肌。只驚龍鞭所責之處,傷勢仍重。
換過四五次水,水已澄凈,龍城便命奉衣。
龍晴請龍城到床上休息,龍城猶豫了一下,點頭允了,瞧見龍晴、龍璧身上衣袍有些不整,又是蹙眉道:“你兩個還杵在這裏做什么,還不下去整飭干凈。”
龍璧和龍晴連忙告罪出去。
龍璧心道,原來大哥的性情還是與從前一樣啊。
龍晴有些不解地問龍璧:“二哥,有沒有覺得大哥有些奇怪?”
龍璧道:“有什么奇怪?你當小卿的性子像誰?”說到這裏,止住話頭,看龍晴:“只是你多年未見大哥受罰,便是有所遺忘了。這幾日可要小心行事,沒得就招了板子,無處喊冤。”
龍晴不由連連點頭:“多謝二哥提醒。”兄弟兩個忙著更衣休整去了。
這邊福伯帶著玉翎、燕杰和香玉、書畫收拾了房間,灑掃干凈,又換上香爐,稟了晚飯,留下玉翎和燕杰侍奉,帶著兩個丫鬟告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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