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
三輛馬車陸續地在后門停下。
顧月朝、墨一辰與墨信安、向彭越四人身披黑色斗篷,以篷帽掩飾面容,在沈青地帶領之下,偷偷前往牢房。
他們之所以如此低調行事,不想被人發現,那是因為太子為假,茲事體大。
若是鎮國王爺與王妃等人大搖大擺地探監言鴻景,此事定會傳到墨葉煒的耳內。
聽到風聲的墨葉煒如果猜到了其中的端倪,怕是會對言鴻景與沈青不利。
所以,目前還不能打草驚蛇。
外面,陽光明媚。
牢房之中,卻是陰冷潮濕。
沈青一將墨一辰等人帶到言鴻景的面前,便立馬屏退了所有的獄卒,打開了牢房之門。
言鴻景一身囚服,面色難免憔悴暗淡,但精致的五官與修長的身軀依舊彰顯著他是一位英俊瀟灑的男子。
當墨一辰、顧月朝等人摘下斗帽的一瞬間,言鴻景連忙伏跪在地:“罪臣言鴻景,參見王爺,參見王妃,參見二殿下。”
墨一辰的眸光如雪,冰冷至極。他拉過了顧月朝,在沈青搬來的椅子上坐下。
墨信安與向彭越立于墨一辰的身后。
墨信安的目光掃過了言鴻景的頭頂,淡道:“知道本王等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嗎?”
“回二殿下,知道。”
“放肆!”墨信安的表面功夫還是做了一下,厲聲呵斥:“那你可知,誣陷當朝太子,是何罪?”
“殿下息怒。”言鴻景不慌不忙,恭敬叩首:“罪臣所言句句屬實。”
言鴻景不是傻子。
沈青將太子為假一事兒一上報上去,墨一辰、顧月朝等人便火急火燎地趕來牢房質問,足以證明,這些人早已懷疑墨葉煒的身份了。
“證據。”墨一辰淡淡開口,惜字如金。
“回王爺,”言鴻景再度叩首,條理非常清晰,儼然這番言論已經在心中模擬過無數遍了:“證據有二。
其一,一個多月前,二殿下曾設計讓罪臣與太子殿下獨處。
罪臣通過與太子殿下的聊天中發現,太子殿下對這兩年來東宮所發生的事兒知之甚少,甚至還有多次記憶出錯。
錯一次倒是可以理解,但太子殿下記錯的地方太多了,定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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