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小爪子還在模擬著踩奶的動作一張一合的踩著空氣。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剛從酒宴上下來的杭秋月止不住的打了個哈欠,“你們要養(yǎng)它?”
“嗯”桑桃搶先回答,“看著太可憐了,我可以養(yǎng)么?杭阿姨?”
桑桃自從來了杭家之后還沒提過要求,小孩兒可憐巴巴的看著人,看得人心都化了,杭秋月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小孩的頭發(fā),“當然可以,這裏是你的家,不過要自己養(yǎng)好?”
“嗯!”桑桃使勁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餵完奶,奶聲奶氣叫喚的小家伙已經(jīng)砸吧著嘴陷入黑甜的夢鄉(xiāng)。
桑桃捧著臉看著小奶貓在紙箱裏呼呼入睡,底下墊著的衣物由杭書蘭友情提供。
杭書蘭催促,“明天還要上課,還不趕緊回房睡覺?”
桑桃點點頭,“那我把貓帶到房間去?!?
才剛出生的小奶貓需要每隔兩到三個小時餵一次奶,小奶貓比較難伺候,既然是自己決定要養(yǎng),桑桃自然要挑起責任。
杭書蘭從來沒養(yǎng)過寵物,也不知道養(yǎng)寵物需要什么步驟,這些羊奶註射器什么的,都是詢問了便利店店員才知道的,畢竟附近有一家寵物店,順帶著知道了一些養(yǎng)貓小知識。
桑桃捧著紙箱回了房間,給自己定了鬧鐘便沈沈的睡去,距離起床時間也只剩下幾個小時,中途起來一次餵奶再睡上兩小時多就是起床時間。
睡眠不足的后果就是起來的時候有些困難,正苦惱自己上課的時候小奶貓該怎么辦,王阿姨便和藹可親的表示可以代養(yǎng),等到寵物店開門再送去寵物店養(yǎng)。
杭書蘭是這么建議的,其實是看到小孩兒大早上吃飯的時候還在打瞌睡有點心疼,不后悔救了貓,但是心疼小孩昨晚上沒睡好,反正他們家也不缺錢,找專業(yè)人士幫忙照顧是最好的選擇。
放在桑桃身邊的錢還有很多,她幾乎用不到多少,想想昨晚查詢的一系列養(yǎng)貓註意小知識,桑桃覺得還是交給專業(yè)人士來養(yǎng)吧!
至此之后桑桃再下午放學后多了一個目的地,那就是每天都要跑到寵物店看看小奶貓的情況,因為錢付的足夠多,寵物店店主每天晚上關門之后都會把小奶貓帶回家。
杭書蘭發(fā)現(xiàn)桑桃的註意力從自己身上分散出去了不少,就連中午吃飯時間都少不了圍繞奶貓的話題。
小姑娘自從養(yǎng)了貓之后活潑了不少,不像是之前畏畏縮縮什么都怕麻煩她的模樣,展現(xiàn)了話癆的本質(zhì),嘰嘰喳喳的什么都能說,杭書蘭依舊坐在云明晨的座位上,她的那份午飯已經(jīng)吃完了,小姑娘還在邊吃邊嘮叨,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昨天晚上去看的時候,店主阿姨說今天差不多就要睜眼了,本來那么小的一只,現(xiàn)在要兩只手才能捧著啦……”
杭書蘭給小姑娘塞了一口菜,嘴巴嘚啵嘚啵說個不停的小姑娘努力咀嚼食物,像只倉鼠一樣鼓起臉頰,剛吃完這一口,杭書蘭眼疾手快的又餵了一口,基本上沒給嘴巴停下的時間。
小姑娘邊吃邊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人,等飯菜餵完了,輪到喝湯的時候才得出空閑,控訴,“書蘭姐,我可以自己吃的!”
“像你那樣吃,等會補習要遲到了”
小姑娘一驚,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距離平日裏去補課的時間也只剩下十分鐘左右了,連忙把滿滿一碗湯喝完,放下碗就看見杭書蘭手裏拿著紙巾遞過來。
桑桃十分自然的擦了擦嘴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去辦公室,這一套流程本來桑桃還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杭書蘭的動作太過自然了,桑桃迷迷糊糊的也慢慢習慣和杭書蘭的親近,笑出一個甜甜的小酒窩,“那我走啦?”
杭書蘭已經(jīng)眼饞這個肉肉的酒窩很久了,自從第一次見到就很想知道這小小的酒窩戳起來是不是和看起來一樣柔軟,沒忍住蠢蠢欲動的手指,捏了捏已經(jīng)富有肉感的臉頰肉,迅速且自然,“去吧?!?
桑桃懵了一瞬,溫熱的指腹觸碰的感覺似乎還遺留在臉頰,迷迷糊糊的被杭書蘭趕去老師辦公室補習。
杭書蘭一邊收拾殘局,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江雁坐在座位上擠眉弄眼,“小桑桃的臉好捏嘛~”
杭書蘭挑眉,“還不錯”
“噫~”江雁作怪的叫了一聲,“看不出來啊,我們杭姐居然還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行了,我可沒你這么惡趣味”杭書蘭意有所指,“云明晨都被你禍害多少次了?!?
說起云明晨,江雁真情實感的嘆了口氣,“反應太可愛了,忍不住逗逗他”
“老是這么逗他,誰知道你居然對他有其他心思”
“不可愛我才懶得理”江雁趴在桌面上攤成餅,唉聲嘆氣,真情實感的疑惑,“我做的難道不明顯么?”
杭書蘭收拾好東西,嗤笑一聲,“你那叫明顯?平日裏最活躍的就是你了,男女都不放過,看得出來才有鬼?!?
“不過這樣也挺好”江雁悶聲悶氣的道,不到一分鐘就恢覆了以往的嬉皮笑臉,“行了行了,不是在說你么,怎么說到我身上去了”
今天輪到桑桃值日,放學后杭書蘭光明正大的拿出手機打游戲,坐在位置上等著桑桃打掃結(jié)束,小姑娘比較認真,另外一個搭檔打掃完之后有急事先走了,倒完垃圾還得整理書包,弄完一切學校都已經(jīng)差不多空了,走廊裏沒多少人。
杭書蘭耳朵裏塞著耳機,單肩背著書包一邊走一邊打游戲,桑桃好脾氣的提醒杭書蘭不要走歪,快走到樓梯口時正好遇見柴穎一行人。
上次的事件鬧得有些不歡而散,桑桃下意識擋在杭書蘭面前,心裏雖然打鼓的不行,卻兇兇的盯著柴穎。
柴穎扯了扯嘴角,對這兩人根本擺不出什么好臉色,帶著自己的兩個小跟班趾高氣昂的走了,看都不看兩人一眼,桑桃反而松了口氣,鼓起的勇氣像是放了氣的氣球一樣癟了,帶著一點不自覺的小抱怨,“怎么又遇見她們了。”
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兩撥人不歡而散之后,偶遇的頻率特別高,在教室裏還能裝作對方不存在,但每次出去放風或者從辦公室回來都能看到柴穎趾高氣昂的模樣,搞得桑桃都在想她是不是天生和柴穎犯沖啊?
杭書蘭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小姑娘頭發(fā),“有我在怕什么?”
小姑娘眨眨眼,露出一個微笑,剛打算說些什么,耳朵捕捉到一絲細微的哭聲,“書蘭姐,你有聽到什么聲音么?”
杭書蘭一只耳朵裏還帶著耳機,能聽到什么聲,疑惑的反問,“什么?”
“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哭。”
杭書蘭這把游戲已經(jīng)差不多到了尾聲,看著后面沒自己也能贏,干脆返回泉水摘掉耳機,仔細聽小姑娘所說的那絲哭聲。
沒了耳機的干擾,杭書蘭也是聽了一會才聽到那細微的哭聲,很壓抑,卻又不敢大聲的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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