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莫少珩想了想,他幾天前答應過趙景澄等十五個少年去帶他們逃課。
結果因為突發事件,不得不爽約。
現在倒是有時間去國子監看一看了。
國子監,還是那個同僚:“祭酒讓我轉告世子,世子以后就負責那個學舍。”
莫少珩現在由四門助教升了文學博士,按規定,是要帶一個學舍的。
當然一個學舍有很多個授課的文學博士,教授不同的內容。
“祭酒還說,以后這個學舍如何授課,都由世子自行決定。”
莫少珩:“……”
不是說國子監祭酒是個老古板嗎?他怎么看著思想挺開明的,連他帶學生逃課都不計較不說,還讓他自行決定授課方式?
國子監祭酒孫望書的確是個老古板,但他也有他的人生境遇。
孫望書年輕時讀書十分刻苦,但或許因為天賦原因,在課業上并不出眾。
直到遇到了他的授業恩師愚之先生,他就跟突然頓悟了一般,學業有成,功成名就。
所以他對他的老師一直心懷感激。
他一直記得他的授業恩師愚之先生的一句話,“所有的學子皆有天賦,只是他們沒有遇到一個能因材施教的老師。”
孫望書覺得,趙景澄那個學舍的學子,每個雖然都是麻煩精,讓人頭痛得厲害,但一個個又挺機靈,只是沒有將心放在學業上而已。
而國子監的文學博士,很難管教這些學子,與其每天讓他們在學舍睡覺,還不如讓莫少珩試試。
或許,莫少珩就是趙景澄他們的愚之先生也說不定。
莫少珩還有些驚訝地向學舍走去,果然,文人的思想看似頑固,但又是最自由的。
結果,沒還沒走到學舍,前面十五個少年就站那了,估計是得了他來國子監的消息,自己跑出來了。
莫少珩:“……”
眼前的情況,楞是讓莫少珩楞住了,他有一種前面站了十五個南一的錯覺。
十五個少年,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在莫少珩眼中,也就剛小學畢業的初一學生吧。
現在,正一人懷裏抱著一張古琴,站在他面前。
還學著他平時抱琴的姿勢。
趙景澄笑得整張臉都成了團子,“以后看誰還敢說我們不是你的學生。”
說完,托了托懷裏的琴,“一模一樣。”
他們自從上次看到南一抱著一張古琴跟在莫少珩身后,一看就是師徒,他們就想著,以前莫少珩是四門助教,其實還不能算他們的老師,這可怎么行。
他們得將關系敲定了,不然誰帶他們逃課。
回去之后,那是翻箱倒柜,家裏收藏得有古琴的,直接抱懷裏,誰說也不聽,吃飯睡覺都得抱著。
家裏沒古琴的,在地上打滾耍痞也得讓家裏買一張。
這些小霸王一但鬧起來,那才叫精彩。
況且他們只是學琴,說起來還算有了點上進心。
最后,也就成了現在這副場景了。
趙景澄還在對莫少珩道:“我們像不像是北涼第一才子臨江仙的學生?”
莫少珩:“……”
他看著這些古琴,皆是些有名字的名琴,嘆了一口氣,“莫要糟蹋了琴。”
然后帶著人向國子監外走去。
一群人,莫少珩懷抱古琴在前,后面跟了一堆“小琴師”,當真是獨一無二的風景,引得人頻頻回頭。
莫少珩直接去的烏衣巷。
他得將幫難民養孩子的計劃在仔細整理整理,雖然今日在金殿上已經說動了圣人和諸位大臣,但具體的章程因為太過覆雜,還得斟酌斟酌。
至于如何說服的?
說起來其實也簡單。
莫少珩不是將游牧民族的帳篷介紹給了所有人嗎?
他就仔細講了講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放牧生活,灑脫而瀟灑,其實未必比耕種差。
北涼因為水源問題,耕地一向不豐富。
但北涼有一片非常大的草原,就在涼京城外不遠。
這片草原非常遼闊,因為雜草叢生,想要開墾成耕地都十分的困難。
北涼雖然說缺少水源,但并非一點水源都沒有,還是有一些小湖泊小溪的,只是不夠灌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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