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天燈(上)
吳邪跟著胖子走進工作人員專用的監控室。監控室中幾十個螢幕都亮著,對飯店的各個角落都進行了徹底的監控。
新月飯店是老北京遺存下來的老飯店,原本是間三層樓的戲園,改建過后,仍是中式的內設,雕花的窗門屏風,不過除了正規的飯店經營外,偶爾還會舉辦展覽、表演或拍賣會……等活動,為了會場的安全及有效管控,監控室中的設備都是最先進的。
飯店的內廳有兩層,下面一層是散座位,上面一層是雅座,中間鏤空兩層的樓高,戲臺在中間,解雨臣他們劇團待會兒就要在那兒演出,此刻,來賓幾乎都已就座,只等著好戲開鑼。
今天的主要活動有二:一是京劇表演,二是拍賣會。活動間如何流暢的銜接換場,胖子已事先做好規劃,也安排好了人手,做過幾次預演,準備到家。盡管如此,還是得全程監控,以免有任何突發事故。
吳邪心無旁騖,目光炯炯地瀏覽每一個螢幕,搜尋著張起靈的身影,胖子和工作人員談了一會兒,再次交代一下細節,便回過頭來看他,道:「天真,看到小哥了嗎?」
片刻之間,吳邪已將所有螢幕看過了兩遍,卻未見到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不由得失望的對著胖子搖搖頭。
「別急,活動才開始,說不定小哥來得遲了一些。」胖子溫言和慰道。
「嗯。」吳邪當然不會就此放棄,眼睛又瞥向了螢幕,一個個認真的看過。
又過了一會兒,臺上戲已熱鬧開演,確認一切都按預定進行后,暫時沒事要忙的胖子幫著吳邪檢查螢幕,但直到臺上戲都演出大半了,卻還是沒見到張起靈的身影,此刻,吳邪的心涼了半截,胖子更是早己放棄,深深懷疑解雨臣恐怕是認錯人了,畢竟他只在吳邪的畫中看過張起靈,根本沒見過本人,認錯也是正常。
很快的,臺上的戲落幕了,外頭傳來的掌聲簡直快掀翻了屋頂,但張起靈還是沒有出現。
由于待會兒要進行拍賣會,戲臺上必須先進行整理,胖子暫時離開監控室,到現場去指揮,工作人員很快的清空了戲臺,擺上桌子和展示臺,搭好拍賣臺和展示底座,一個工作人員拿著話筒調校聲音,還有人在測試燈光,整個過程中,所有人員動作敏捷俐落,幾乎沒發出什么聲響,表現十分專業熟練。
會場布置完畢后,胖子又回到監控室來。臺上,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司儀試了試音,對著四周道:「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閒雜人請退場,我們要關門了。場內保持安靜,服務員可以開始分發拍賣名冊和打手印。」
等到閒雜人等陸續離場完畢后,大門便重重的關上了,這時,吳邪突然看見十八號的螢幕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那人沈靜的眼望了一眼攝影機的鏡頭,隨后轉過頭去,走到包廂裏根雕桌子右邊的椅子上坐下。
——是小哥。
吳邪激動得跳起來,轉身就要沖出去,胖子卻一把拉住了他,道:「天真,你去哪裏?」
吳邪指著螢幕上的人,興奮得結結巴巴道:「是——是小哥,小哥在那裏。」
胖子順著吳邪指的螢幕看去,果真見到張起靈就坐在包廂裏,一個服務員端著一只托盤進去,上面襯著紅布,盤中放著一本硬皮小冊子,遞給了張起靈,張起靈連看也沒看,就把它放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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