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意心疼,將孩子揉入懷中,“夢璃哥哥不總是要離開,這么大的人了,羞羞。”
“可是,可是”小孩子紅著小臉,整張臉被淚水浸濕,“以前哥哥會回來的,不管離開多久,都會回來的。”
劉意心裏狠狠的一抽,小孩子最為敏感,即便什么都沒說,到底感覺到了,“這次也是一樣的,只是會離開很久很久而已。”久到或許他們的生命早已結(jié)束,或者甚至再也不會踏足這片地域。
“你騙人,娘親騙人,娘親騙人,爹爹,爹爹!”小孩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都是心疼,斬塵見此莫名想為何不干脆護(hù)著這一世好了,又自嘲的笑笑,怎么可能!先不說時間來不來的及,就觀之身體情況
“小福臨。”
“姨,姨。”小孩子淚眼朦朧的看著溫柔的撫著自己頭發(fā)的小姨,慢慢的停止了抽噎,睡了過去。
“二姐,你”夫妻二人都是驚愕的看向嘴角帶笑的少女,夢璃也是一時驚愕,很快又明白過來,“我先行一步。”然后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而去。
“小意,”劉影向自己的妻子示意,結(jié)果陷入熟睡的孩子,“我先抱孩子去休息。”
其他人離去,兩姐妹你看我我看你,一時相顧無言。斬塵很努力的看著眼前這張臉,似乎想與著記憶中的面孔相對應(yīng)起來,似乎又是僅僅只是想著將其深深的刻在心底,不能忘記。“小意,”斬塵微笑,宛若冰雪散去,春暖花開,“再見。”
劉意沒有理會那流淌而下的淚水,雙目渙散的看著那消失的人影的空座,好久,好久,“再見。”輕柔的聲音隨著風(fēng)而散去,偏偏進(jìn)入遠(yuǎn)方斬塵之耳。
“難得笑得這般蕩漾。”尋緣也展顏看著身旁笑得單純而輕松的少女,也是高興,夢璃拒絕恢覆人身,變作初見時小狐貍模樣,懨懨的趴在少女肩上,只在尋緣說話之時眼中閃過一絲暖意。
“師傅?”包括濟(jì)源在內(nèi)的眾祁連弟子很神奇的發(fā)現(xiàn)在門派大比之前,他們本來脾氣就不太好的師尊整個越加暴躁了,牛頭不對馬嘴的教育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后發(fā)現(xiàn)尋緣還未到,更加難以自控了,口水與唾沫橫飛,那個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忽而一聲大吼,本來還有些緊張的情緒完全被‘千萬不要殃及池魚’這個想法所取代,一心一意眼觀鼻鼻觀心,要多聽話有多聽話,實(shí)則一個個魂飛天外,然后每次都被突然的一吼拉回現(xiàn)實(shí),膽戰(zhàn)心驚,考驗(yàn)的可不是個心跳。
“看來師傅還沒老么,中氣十足,不錯,不錯。”尋緣完全沒有不辭而別而且在這重要關(guān)頭還姍姍來遲的不好意思,滿臉戲謔外加挑釁,氣得容虛胡子一跳一跳的,也不管是以大欺小還是以強(qiáng)凜弱,而且是在眾祁連弟子面前,狂風(fēng)驟起,眾弟子一時不察,被吹得七零八落的,狂風(fēng)過境,十分狼狽。
“一群廢物。”氣出了,容虛心裏舒坦,看著倒地狼狽的弟子,一臉嫌棄,然后雙眼亮晶晶的看向?qū)ぞ墶安诲e,不錯,阿尋,聽師傅的,將天柱峰那群王八蛋給我往死裏揍,對了,”老頭左顧右盼,“你師妹呢,她也算是蜀錦弟子了,這次大比也該參加。”
“師傅莫不是忘了,師妹她是鳳長老的弟子?”
“小師妹?”有些玩味的聲音叫道,完全打破她想要混跡的心思,她可不敢如尋緣那般大張旗鼓,先不說尋緣那廝在祁連混得那叫一個風(fēng)生水起,容虛對她是真心看重,師徒關(guān)系好的不是沒有,但就尋緣和容虛的相處很多時候著實(shí)不得不讓人大跌眼鏡;至于她?在這鳳棲,一個空降兵本來就夠刺眼的了,但看一個鳳奕老狐貍還有總讓她心底發(fā)毛的鳳炫棱,她是真心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聽到叫喊之后在對上那清冷的嗎,眸子,也只能若無其事的在眾人十分覆雜的目光之中站到那樣顯眼的位置。
不管抱有怎樣的心思,門派大比到底準(zhǔn)時進(jìn)行,每次大比的時候不光本門能夠出現(xiàn)的弟子,便是其他小派也準(zhǔn)許名額觀戰(zhàn),不少門派趁著五十年一次難得的好機(jī)會帶著自己門派最為出色的弟子前來觀戰(zhàn)。
大比的位置在蜀錦高峰正殿之上,等著斬塵再次踏上這裏的時候,平常時候難得見著人影的正殿周圍的廣場上聚集滿人影,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群腦袋,看著頭疼。正殿倒是一如既往的閉合,即便是這樣的盛會,也不是任人進(jìn)去觀賞的。
趁著比試時間未到,長時間沒有相見的弟子三三兩兩的匯集一起,興奮交談,一些弟子則是趁此交換自己想要的東西或者事在臨時搭建的交易場所陶自己想要的東西,喧鬧之聲此起彼伏,一時間添了許多凡世間的氣息,感覺像是走在了盛京那繁華的街道。
既是有著其他的門派,便有了更多的門派,小打小鬧,長老們都不會管,不管是得勝還是吃虧都只能往肚子裏咽。天柱峰的弟子和祁連的弟子一如既往的相互敵視完全沒有因著‘外人’的介入有所收斂,也不怕被看笑話。雖然相差甚遠(yuǎn),或者可說是云泥之別,斬塵莫名想到云家之時的比試,腦海中只閃過一句話: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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