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笑看著王成走回車中,同樣目瞪口呆,尖聲說:“我說,行啊你,億萬富豪都向你借錢,這算啥檔次啥威風?”
劉麗覺得自己應該緩和一下氣氛,她展開嫵媚的微笑,換著花樣恭維說:“男人之間的友誼,真讓人搞不懂呀……嘻嘻,億萬富豪李總都向你借錢,你倆的關系……哈哈!這種友誼真讓人羨慕?!?
尼瑪,李響向咱借錢就值得別人羨慕,什么話?那廝的財富全是借我的有木有?
不過,對于這種物質女人,王成有必要解釋嗎?他臉上維持禮節性的微笑,發動汽車聽著紀笑在前排嘮叨:“……說真的,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那個阿黛爾。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下,發現除了夸她唱歌如何好聽之外,就都是說什么失戀啦、酗酒啦、暴飲暴食啦、不介意自己的身材啦、說臟話啦?這有什么了不起的?……切,后頭那幾樣,哪個我不會?嗯?”…,這時候,汽車音響里正放著阿黛爾的歌曲“oneandonly”,紀笑發完不知所謂的牢騷,跟著阿黛爾的歌詞低聲哼:“youretheonlyohatiebeyour(我挑逗你來占有我),youroneandonly(成為你的唯一)……明白嗎?”
王成笑著用同一首歌的而歌詞回答:“好吧,toproveiamtheoneile(讓我證明我就是那個可以跨越時空的唯一),untiltheendstarts(直到一切終結)?!?
劉麗笑著打趣:“嗨嗨,你們倆,注意點,欺負我不懂英文嗎?當著我面說情話?”
紀笑咯吱吱笑了起來,高興地雙腳只在空中踢騰,王成在歌聲中回答:“哈哈,你說的不錯,剛才確實是情話。”
劉麗是以王成準女友身份坐上這輛車的,但這時她沒表現出一點醋意,她用自認為很親和笑容,問:“我以前學的英語,離開學校就全還給老師了。語言這東西幾天不學就能忘。記得學語言的時候,老聽人說‘倫敦腔’,我英語還沒到能聽出發音差異的地步,一直想知道‘倫敦腔’是什么——你倆的英語誰更正宗?”
紀笑趕緊指了指王成:“我可不是專業學英語的,哦,澳大利亞英語在英國也是渣土腔,要說倫敦味,成哥應該會。我記得成哥有次在酒吧跟個老外搭腔,那老外說成哥一口劍橋味,直問成哥是劍橋哪所院校畢業的……哈哈,我還知道成哥能說幾種口音的英語,從土的掉渣的昆士蘭英語,到完全貴族腔的倫敦英語,想聽倫敦腔,找他呀。”
劉麗馬上追問:“這么說,你倆已經談戀愛很久了?瞧瞧,晚上都聚在一起?”
“哪兒呀,我是夜班翻譯,兼職的,成哥是我們的頭兒,翻譯課課長,他夜里去酒吧是監督我工作的?!?
王成靠路邊停下了車,打斷兩個女人的交流,說:“我去銀行提點款……”
這時候兩個女人興致上來了,說到緊要關頭王成在不在場無所謂,劉麗繼續追問:“你是夜班翻譯呀,你在酒吧里工作?”
紀笑咯吱吱笑,解釋說:“名尚雇的老外人生地不熟,晚上沒事干老發呆,我在會所里給他們做帶路黨,他們英語不好,本市的德語翻譯不多,我跟著瞎混混,主要替他們與吧主溝通,點酒點菜……現在已經好了,懂德語的人已經自動湊到他們身邊,我現在主要在酒吧兼職演出,順便收點酒吧回扣,哈哈,偶爾才替老外們做翻譯的?!?
“王成……”,劉麗望了一眼在提款機上操作的王成,繼續說:“王成的英語很棒嗎?你剛才說他說很多口音?”
“成哥不止英語棒,他的德語、波蘭語都不錯。人是專業的,指著這個吃飯呢。”
“那好呀,今后我如果做節目,遇到需要翻譯的情況,能不能請……”
“我無所謂”,紀笑趕緊插話:“能掙錢我哪兒都敢去,但成哥不行,人看不上這點小錢。”
“我覺得也是”,劉麗點點頭:“剛才他從錢包里花花綠綠掏出大把錢,數都不數交給李總,雖然他跟李總的友誼不錯,但我看那爽快勁,幾千塊錢他一定很不在意——只有習慣這么做的人,才會做得那么輕描淡寫?!?
“哈哈,我看不出他多有錢,我年輕沒經驗,就覺得這上司挺和善的,而且工作也不重,就是每天睡得晚點,不過每天燈紅酒綠的,也值得了。所以我要巴結好他,但愿這份工作長長久久。”…,劉麗馬上再問:“我做主持這一行,約略聽到過一些傳聞,聽說外國勞動法規定,夫妻在同一個公司上班,老板就算觸犯法律了——聽說這是為了保護家庭經濟,因為夫妻雙方在同一單位上班,一旦單位倒閉夫婦會同時失業,對家庭就是滅頂之災。老板若是敢鼓勵辦公室愛情,那就是違反人性、觸犯法律。”
紀笑立刻回應:“我當然知道這個,我第一天上班李總就警告過我。我知道:想在名尚待下去的話,就不能跟成哥或者任意一個上司上床,也不能在同公司拜干爹,嘻嘻,他們風氣跟我們不同,所以我只是嘴上功夫,相互逗著玩而已。你以為成哥不知道嗎?他到現在連我的小手都沒有牽過?!?
“呵呵,我就是隨便一說而已,沒別的意思。”
“嘻嘻,我就是隨便一回答而已,倒是稍有點別的意思——你不適合!別想了。成哥是個非常有主見,意志非常堅定的人,別人動搖不了他的想法,他灰常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雖然心中沒什么別的想法,但紀笑這樣說讓劉麗有點不甘:“哦?我有兩個疑問:第一,你怎么知道他意志堅定;第二,你知道他需要什么樣的人?”
“嘻嘻,我當然知道——即使喝的酩酊大醉,成哥對自己也很有控制力,我從沒見過他說話吐字不清,從沒見過他做出不合適舉動……你知道的,酒吧里什么人都有,老外當中也很有幾個女的追求成哥的。人都是往身上貼的,成哥也不矯情,該摸就摸,該揉就揉,有時候我坐旁邊看的眼熱心跳,可僅此而已。
我經常跟他一起回家,明白那些老外女人,恨不得滾他床上,或者讓他滾上床。那些人都被他揉搓的情動似火,但他從沒帶人回家或者跟人回家。哈哈,我在酒吧混久了,知道男人喝酒喝高了,色起來是什么癡纏勁,我知道的。你說,他要是一直正人君子,那我也就認了。但人家都色到極點、醉到極點,還能分清揉摸到什么火候……我常常森度懷疑他一直在裝醉,要不然,就是他的控制力太變態啊變態。
至于說到他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嘿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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