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佐馬上再問:“誰干的?我是說:誰委托他做下了這個案子?”
康斯坦絕不會說,這案子中王成動用的不僅是“僵尸槍”,還有更高機密的武器,而且這件武器還不知道是否使用完畢,如果那件武器還有一點剩余,那么下次還會有類似案件。
“是呀。誰委托他做下這件案子?現在,這件案子越來越像一個誘餌――現場有一輛高級別的情報監控車出了‘車禍’,但至今為止,沒有一個相關部門出來認領。左手做完這件事后,他為什么立刻轉去烏克蘭?是為了另一個案子,還是為了引開追蹤者?從他的女助手在烏克蘭的遭遇,我們可以認為他是想引開追蹤者――但這不符合左手一貫的習慣。…,
左手是個報復心極重的人,不然不會有華納片場的‘雨夜槍戰’。在敖德薩。他的女助手遇襲,按他過去的習慣,他會對追蹤者進行反擊。直到他們后悔追蹤到他……難道左手依然留在敖德薩?”
烏佐立刻回應:“我們在敖德薩的追捕并沒有停止,警察依然在找那個女人,以及謝爾蓋。”
康斯坦歪著頭看著烏佐,烏佐馬上解釋:“我相信你的判斷,那個人如今正在休眠,或者重生,這段時間應該是他的潛伏期,你讓我跟來想必也是這么認為――或許我們能在巴黎尋找到另外的線索。”
“烏克蘭并沒有放棄”,康斯坦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烏佐盯著康斯坦半晌,神情凝重的說:“沒錯!我們對謝爾蓋的追蹤調查表明。謝爾蓋是個非常迷戀打斗以及槍戰游戲的人,他身上英雄情結很濃厚,調查表明謝爾蓋曾經搜尋過‘超級戰士’的研究成果。我們至今不清楚謝爾蓋搞到了點什么,但我們確信謝爾蓋拿到了他所需要的。
我們詢問過謝爾蓋游戲群里的人,據說謝爾蓋最喜歡談論的話題就是普通人如何變成英雄,群里經常跟他談論這件事的人。倒是一個不落的都在,但我懷疑有些人雖然只是旁觀,其實他們對這種事也很感興趣――或者他們私下談論過也未知。
曾經有段時間,烏克蘭在‘超級戰士’方面的研究領先于世界,然而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烏克蘭失去了研究經費,過去的研究結果逐漸變得落伍,但烏克蘭不能失去攀越科技尖端的心,我希望烏克蘭時刻保持這種敏感,希望有一天烏克蘭能重新與世界各國科學家交流這方面的研究所得。”
“停車”,康斯坦突然喊了一嗓子。
這時候車輛正行駛于協和廣場附近,康斯坦所乘的車輛前后都有車隊隨行,當康斯坦的司機快速靠邊停車后,前后跟隨的車輛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他們從車上跳下來時一副緊張的模樣,差點掏出手槍指著路人。康斯坦也不解釋,他招手示意烏佐跟隨,并止住其他人靠前,兩人一起走到廣場邊上,相互遞了一支煙,整理著思路。
夜晚的協和廣場非常寧靜,廣場中心豎立的方尖碑,在橘黃色燈光的映照下顯得陰森森的。這方尖碑所在的地方,原先是樹立斷頭臺的位置,路易十六和皇后瑪麗.安東尼特就是在這里被斬首的。廣場周圍豎立著代表八個城市形象的女神雕像,康斯坦領著烏佐走到海神噴泉旁,他站著沒說話,烏佐愣了一下,立刻取出手機,拔下電池,順便將身上的電器通通掏了出來,扔進了噴泉里。
康斯坦靜靜看著烏佐做完這一切,他深深吸了一口煙。看著廣場上相摟、激吻的熱戀青年,這時,位于協和廣場一角的夜市還沒有散,夜市處燈火闌珊。偶有幾個青年男女從夜市出來,用法語偶偶細語者,而女郎們的歡笑仿佛銀鈴,仿佛云雀,清脆而悅耳……不過這些人非常自覺,見到海參噴泉邊兩個人渾身散發著拒人千里的味道,遠遠的便自動繞開。
在這種無人打攪的氣氛下。康斯坦噴著青煙,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你猜得沒錯,我想跟他交換的東西正是他本身。那個人是一件武器,正像我說的,他是一件不完善的武器。對這種武器的研究起始于冷戰時期,起始于我們。最初它只是一個構想,是應對你們‘超級戰士’計劃的做出的應對措施,后來種種新技術的發明與突破。使得這件武器的設計越來越完善。…,沒錯,它最終走到了人體試驗這一步,你知道的。這種人體試驗由政府出面是極不合適的,因此我們把它委托給商業機構開發與完善――我所說的商業機構是大醫藥公司。最初,這項研究處于可控制下,我們一直在監督它的運行,但隨后多起人體試驗都未成功,隨著冷戰時代越來越遙遠,這項技術似乎不再重要……然后,醫藥公司將它商業化了。
最初,這項技術是經過分拆之后,把其中某些細節進行商業化的。比如對人體部分機能的強化,讓人反應更敏銳,跑得更快,更遠,以及更強悍,或者計算能力更強。智商更高等等――正如你所猜想的,這項技術最初是被管道工購買去的,他們主要用來訓練自己所需要的人才。
而后有些管道疏通公司,開始將這些技術組合在一切,希望創造更加完善的水管工――敏銳的判斷力,強大的計算能力,快速的反應力,以及強悍的體能。你可以想象,如果你擁有這樣一位戰士,會是什么情景?他像一臺計算機一樣精于計算,像最優秀的射手一樣進行遠距離射擊,像最強大的搏擊手一樣徒手肉搏……想必你也知道‘超級戰士’的最終幻想。
自生物計算機發明以后,基因矯正,腦電波捕捉等等技術相繼誕生,似乎將這一切技術組合起來的時機已經成熟,于是許多管道疏通公司……哈哈,甚至包括很多醫藥公司,都在秘密實驗這種組合技術,但據我所知,到目前為止只有一例成功的超級戰士實驗品,那就是你我目前所追捕的人――上帝的左手。
你知道這個綽號是如何誕生的嗎?沒錯,他的命名來自最高當局,而我只是他們委托的一個代理人。上帝的左手誕生后,人們還不清楚他成功的原因,目前人們猜測是:這個人身上的細胞,導電能力極其異常,故而使得移植進入的生物計算機,能夠與他的人體完全吻合,進而能讓生物計算機發揮作用……但這只是猜測。
你可以想象,這一例成功移植的先例,首先帶給人們的是什么――恐懼!沒錯,是絕對的恐懼。面對凡人之力無法控制的能量,人們最先感受到的是恐懼。而我所說的‘不完善’,源自于這個恐懼。當這個人從移植手術中清醒,知情者們立刻做出一個決定:嚴格控制他能力的覺醒,控制他的發展,進而屏蔽他所有的信息。
當然,作為一個新的研究成果,制造者們總想了解實驗體能走到那一步。在好奇心與恐懼感摻雜之下。他們一邊小心翼翼觀察著這個實驗體,他們訓練他,讓他恢復對機體的控制,并一點點讓他展示自己的能力,同時盡量把事態控制在一定范圍……然后,最近的一切失控了。
先是他所在公司,顯然他們找到了新的實驗體,并找到成功的秘訣,如今他們正打算融合另一家管道疏通公司的研究成果――這家公司的研究成果是關于腦電波方面的――秘密的。單獨制造屬于自己的‘超級戰士’。一位‘超級戰士’已經夠恐怖的了,如果誰能批量生產這種武器……顯然,整個世界都不會容許。所以我們必須阻止他!”
烏佐冷笑著插話:“或者提前拿到那個研究成果。”
“也許吧”,康斯坦先生并沒有否認,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說:“而現在更可怕的是,我們施加于左手身上的束縛將要失控――我曾經說過,重生后的左手將更加可怕,更加難以控制,因為之前我們曾經嚴格控制他能力的覺醒,我們曾設置了幾道屏障,阻止他對身體機能的進一步開發控制,并堅持把他隔絕在整個體系之外,讓他無法獲得進一步知識。但現在他進入休眠了,我們完全失去了他的信號,這意味著那部機器不再由我們控制,等他再度蘇醒,我不能保證以前我們施加的束縛依然有效。
一個完全般的‘超級戰士’會是什么樣?想想我都覺得不寒而栗。此前我曾盡力誤導他,我曾想通過談判與他保持接觸,近距離觀察他,安全的使用它,讓他繼續保持現在的狀態,并滿足于目前的成就……我沒想到他會如此狠戾,居然為了擺脫追蹤信號冒險重啟。我的上帝,我不知道潘多拉盒子打開后,你我將面臨什么樣的世界?!”
烏佐輕笑著,像個雪地上覓食的狐貍:“你么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我現在最想知道你代表何方與我交易?英國情報局?澳大利亞?美國?還是醫藥公司?管道疏通公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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