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朧的雨幕下,灰色的城樓聳立在冗長的墻中央,也不知多少年的風雨飄搖在讓它沉淀下了這樣滄桑的顏色。
城墻道上仍舊有很多法師們在守衛(wèi)著,他們聽著遠處傳來的鐘聲,祈禱著白天早一些到來。
陰雨總是會推遲晨光,興許一些在外廝殺的法師便因為這天氣的原因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莫凡和穆白已經殺掉了很多很多的亡靈,妖男也終于殺掉了尸臣。現(xiàn)在的三人都已經精疲力盡了,魔能也消耗殆盡了。
“大家都精疲力竭了……”妖男嘆了一口氣道。
“這種狀況持續(xù)多久了?”莫凡詢問道。
“夏季末開始的,有很多個月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出真正的原因。”妖男說道。
古都亡靈的局勢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怕,想必這些日子生活在這里的人也都提心吊膽的吧。
穆白沒有和他們一起聊天,二十凝視著那片區(qū)域的時候,突然另一個方向上傳來了一陣歡呼。
穆白發(fā)現(xiàn)不斷有乳白色的光芒升入到天空中,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臉上頓時有了笑容:“他們成功了!”
“鬼魆暴君被殺了,我們的大部隊正在撤回城墻!”朱參謀焦慮得臉上也終于有了笑容,可以看得出來他整夜都在為這事?lián)摹?
冗長的城樓連綿了數(shù)十公里,鐘聲響起,曙光到來,一整個夜晚都精緊繃的守衛(wèi)們終于送了一口氣,慶幸他們今天安然無恙。
只是當他們回過頭想要凝視這片重新回歸平靜的土地時,卻赫然發(fā)現(xiàn)噩夢并沒有結束,那些試圖沖擊城墻的亡靈并沒有少去,反而變得更多!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正在療傷的祝蒙議員猛的沖了下來,滿臉錯愕的看著在曙光在依然兇殘暴躁的亡靈軍團。
其他人也都站在城樓上,他們那雙眼睛里不滿了震驚與惶恐。
眼前的這一幕,他們已經無法用常理去理解了。
全是亡靈,茫茫如黑色的潮水正在蔓到岌岌可危的城墻這里。
曙光照耀,陰雨連綿,千年來從沒有見過哪個亡靈可以在白天出沒……
“我說過,我不喜歡下雨。”莫凡注視著被雨水浸透的城市與大地,忽然將穆白攬入懷中,嘆了口氣道。
“別難過,我在的。”穆白安慰道,但是自己看著這副場景,也覺得有些難受。
這一幕似曾相識,像極了他待了整整四年、和莫凡相遇、故事開始的博城的噩夢發(fā)生的時候……那一天,也如同現(xiàn)在這樣下著雨。
有個大家伙,出現(xiàn)了。
“骸剎冥主!”
看清楚后,軍司陸虛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的吐出了這么四個字來。
以他超階法師的修為在提及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會不寒而栗,更不用說是親眼目睹這個一直潛伏在這塊大地上最為可怕的亡靈之主。
鬼魖暴君乃鬼,鬼中的君主,它的出現(xiàn)必定伴隨著茫茫的鬼群,密密麻麻。
骸剎冥主為骷髏,骷髏之主。這是一個兇名還在鬼魖暴君之上的超級亡靈。
可是……它為何在曙光中蘇醒了?
又是一聲如喪鐘一般的嘶吼,只見著骸剎冥主振翅懸停于離城墻有數(shù)公里的距離,其高高的將三個頭顱之中的主腦袋仰了起來,穿過它那縷空的喉嚨可以看見有黑色的能量正在它的嘴里閃耀。
黑光密布,讓曙光都消逝了。
同時,城墻消失了!
紫色警戒被拉響,新的一天,迎來的是無邊無際的死亡氣息。
主城樓上,莫凡和穆白已經聽見了城墻遠處眾多亡靈的吶喊,比黑夜時分還要震天動地。
“獨蕭,別沖動……”朱參謀死死的拽住了獵王獨蕭。
祝蒙、飛角、陸虛這三位領袖此時不比其他人狼狽,他們連身上的傷都還沒有去治愈。
鬼魖暴君只不過是亡靈中的小君主,他們四個人聯(lián)手才勉強將其斬殺,各負重傷。而骸剎冥主氣勢比鬼魖暴君還要強得多,別說是現(xiàn)在精疲力盡、遍體鱗傷,即便是全勝狀態(tài)以他們四個人也未必能夠抵擋……
更不用說,就在五十公里之外還有一只山峰之尸俯視耽耽,那才是真正的大君主。
“那家伙恐怕和圖騰玄蛇是一個時代的,服從上頭的指令立刻撤回內城結界,我們這里有任何一個人死去,將來死去的人便要比現(xiàn)在多出數(shù)十倍!”祝蒙表現(xiàn)出了一位議員的冷靜。
“祝蒙……”莫凡叫住了祝蒙議員,神情肅然。
“你也逃吧,逃到內城墻,有安全結界這道天佑守護,也許我們可以撐過這次……唉。”祝蒙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顯得蒼老無比。
“我當然知道要逃,但我想跟你說下我的感覺……”莫凡沉著聲音,臉上從未有過的嚴肅。
“你說。”祝蒙滿目蒼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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