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寰站了起來，雙手恭敬地從孫淡那里接過那張紙條，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確實是正德皇帝的字跡。
他本是宗室子弟，地位又高，同正德皇帝也接觸過許多次，自然認的出皇帝筆跡。上面只寥寥寫著幾個大字“讓他去見他想見的人”也沒有落款，可朱寰認為，既然皇帝派孫淡到詔獄來，肯定有話要問自己。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看完之后，他又小心地把條子還給孫淡，“臣朱寰，聆聽陛下教誨。”
孫淡板著臉，一字一句道：“聯(lián)聽人說錦衣衛(wèi)這段時間借白虹貫日事件捕風捉影，很是了些財，在這里。聯(lián)要恭喜朱指揮了。白虹貫日本無稽之談，偏偏有人同國家大計聯(lián)系在一起，想做一篇大文章，朱寰你這么大動干戈，是不是有火上澆油的嫌疑？”
孫淡的這一翻話說得字正強圓。朱寰只聽得額頭不斷有汗水滲出。一滴滴落下。他顫抖著聲音道：“臣，朱寰有話說。”
“允你自辯。
朱寰道：“錦衣衛(wèi)徹查白虹貫日一事。本就是接了太后和陛下你的命令，也拿了些人犯，斷沒有捕風捉影，擴大緝拿范圍一事。至于財。臣身居高位。深受皇恩，如何行得貪墨之事，辜負陛下？”
看到這么一個相當與后世的省部級高官在自己面前誠惶誠恐，俯帖耳，孫淡心中大快。暗道：權(quán)力這種東西果然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只要掌握了權(quán)力，無論你是誰，可以說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quán)，只要有了權(quán)力。才能在這個世界活得逍遙
在。
他微微一笑，拱了拱手：“朱指揮，陛下的話問完了。如果沒其他事，我就告辭了。”
“還請?zhí)焓股源！敝戾久蜌獾卣f。
“怎么，朱指揮還想把我關(guān)在這里。剛才你鬧出這么大動靜，不就是想好好收拾我一頓嗎？剛才你的干兒子見了我的面就喊打喊殺的，活生生嚇殺了咱家。”孫淡不客氣地冷笑起來。一朝權(quán)在手，自然要將令來行上一行，不收拾一下這幾個狗腿子，怎么能出我心頭之恨？因此，他學著電視連續(xù)劇上奸臣們的模樣反好了朱寰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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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寰聽到這話，更是尷尬。心中暗道，這個孫淡果然不愧是從宮里出來的，說話做派都像極了里面的諸位公公。
一想到內(nèi)庭的公公們那種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朱寰心中也是有些畏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汪進勇，心中大恨。怪就怪這個不長眼的小子，什么人不好惹，偏偏要去惹陛下身邊的人，找死也不是這種
法。
他飛起一腳正中汪進勇的胸口，將這小子踢得滿口都是鮮血，然后回頭對孫淡笑道：“天寒地凍。天使來我這里一次不容易，不如進衙門坐坐，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再走不遲。”說完就朝孫淡遞過奔一個眼色。
孫淡會意，好不容易拿了一份皇帝的手書，就這么走了，也怪可惜的。錦衣衛(wèi)最近弄得天怒民怨。剛才又拿了自己一百多兩金子，不讓他們出出血，也對不起自己些天的忙碌。就點了點頭：“朱指揮請。”
“天使請。”
這個時候，汪進勇剛吐完血，煞白著臉子跪在地上不住磕頭；“天使饒命。干爹饒命。”
朱寰冷笑：“你還好意思向我們求情，就跪在這里等候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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