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程墨，他生出了退意。
詭眼是要殺，但是也不是不能不殺……
就這樣，他跟明劍都驚疑不定地站在了原地，不敢胡亂動作。
局勢對他們而言，并不明朗。
而他們，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近乎電光般的敏捷加持下，程墨突破了萬禁跟明劍兩人，安靜地出現(xiàn)在雙目圓睜的詭眼面前。
“你真丑啊。”
程墨伸出手掌，握住對方白皙圓潤的下巴，細(xì)細(xì)地打量著詭眼的模樣。
實際上，詭眼并不丑。
眼眉如畫，鼻梁挺直，嘴唇水潤。
手上傳來的觸感也十分美妙，微涼細(xì)潤，如同滑膩的美玉，如同能夠沁出水汽。
這是生命階級極高的表現(xiàn)。
而具備的強大實力和高貴地位，更是讓她擁有超越許多女子的氣勢儀態(tài)。
某種意義上，她是個如同神女般的雌性。
可是這一切，早已消失。
如今的她，不過是失去一切，連死活都被他人握在手中的落魄之人。
“你贏了。”詭眼慘淡一笑，握住法杖的手輕輕松開。
“我從未輸過。”程墨聲音生冷，如同含著金鐵。
他握住對方下巴的手掌緩緩發(fā)力，一聲聲令人牙酸的“嘎吱”聲突兀響起。
看著詭眼因為疼痛而皺起的細(xì)長眉毛，他微微嘆氣。
“我還是覺得，你以前不可一世的模樣更好看，現(xiàn)在的你，比敗犬還要可憐。”
惡魔般的低語聲中。
“咔吧——”
清脆的骨折聲，下巴的骨頭被捏得粉碎。
尖銳的骨岔刺進(jìn)血肉中，把那秀美的下巴扭曲成灰白的死肉。
詭眼也失去了繼續(xù)說話的能力。
程墨身后，驚疑不定的萬禁和明劍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去思考。
不是來幫忙的嗎？
怎么轉(zhuǎn)頭就下巴都捏爛了？
兩人是簽訂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救命契約嗎？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繼續(xù)思考下去。
緊接著，鋒利的天叢云如雷霆一般劈落，深深扎進(jìn)天靈蓋上。
脆弱的頭蓋骨并不能抵抗這能撕開龍王鱗甲，砍斷龍骨的絕世兵刃，脆弱的腦組織也在刃光中撕裂開來。
切風(fēng)閃爍紫光，如同靈動的游龍，穿破胸脯上的白肉，在血海中穿梭，瞬間朝著敵人心臟咬去。
兩把刀劍，瞬間把一切生機鎖死，碾碎。
程墨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終于，這么久了……
他做到了。
他終于，報仇了。
狀態(tài)欄中，那伴隨了他這么久的【詛咒】，悄然消失。
他如此冒險，多次計算，甚至背負(fù)道義，終于成功了。
與此同時，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了來自吞噬空間的悅耳提示聲。
詭眼僅存的幾點積分中的60%，此刻開始，歸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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