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掛斷,劉向晨幾乎癱在車子的座椅上。過了許久,他才擦了把額頭上已經冷掉的汗,重新打火。
離第一次接到對方電話至今,也有一年多。
起初,他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甚至在電話中嘲笑了一番那“拙劣的演技”。對方卻只是慢條斯理的告訴他,別忘了收快遞。
劉向晨并未當回事,哪怕后來真的收到東西,也只是隨意的扔進垃圾箱。
當天晚上,那電話就再次打來。
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正摟著嫩模玩樂的劉向晨被吵出火氣,撈起手機就砸到墻上,接著轉頭繼續心肝寶貝的叫著嫩模,肆意打鬧嬉戲。
之后平靜了一段時間,劉向晨都忘記有這件事的時候,父母突然上門,開門見山:“向晨,你最近惹什么人了嗎?”
劉向晨十分不解:“沒啊,爸媽,我挺有分寸的。”
劉家夫妻皺著眉,看向兒子的眼神中是滿滿的猶疑。他們頓了頓,又問:“你仔細想一想,哪怕只是有人沖你放話也算。”
劉向晨有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從未見父母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在此之前,哪怕自己再怎么玩的沒下限,父母也只是恨鐵不成鋼的說句什么,很快就將事情抹平。
接下來,劉家夫妻的話快印證了這點。
家族產業的股份被惡意狙擊,連續跳水。背后的人顯然手段高超,連影子都沒有露出來。
劉向晨看著憂心忡忡的父母,倏忽就一個哆嗦。
他想起來了。
但先前那部手機被摔碎處理掉,快遞也早不知道進了哪個垃圾處理廠……他左思右想,覺得還得等那人再找上自己。
第三次接到電話,劉向晨終于老老實實的接聽。依然是那個變聲器,對他一條一條的念,哪一年,哪一天,他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只聽了三條,劉向晨就服了軟,再不敢說一個“不”字。
對方卻沒對他提什么太難的要求。講了遍自己最近在做什么后,劉向晨的驚恐慢慢化作莫名其妙。
他開始猜測,電話那頭的人,究竟是誰。
能混到他們這樣的家世,哪怕只是狐朋狗友,都也有幾分人脈手段。劉向晨托了人,私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只是沒等線索出來,那經過變身器處理的聲音便問他:“劉先生,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劉向晨手中的手機差點滑下去。
那個聲音又嘆口氣,好像在遺憾些什么:“都到這一步了,難道就真沒什么想法?”
劉向晨的聲音都在打顫,把江城上流數得上的家族掌門人一個個都報了一遍。
那個聲音頓了頓,輕飄飄道:“就這樣?劉先生,咱們不如來玩個游戲。你什么時候猜出我是誰,咱們什么時候就不用這變聲器。”
劉向晨并不想猜。
一年多的時間裏,那個電話也就打來過不到十次。每次都在他總算要松一口氣時打來,好像專門不讓他能睡上踏實的覺。
每次來了,開頭都是問他,最近做了什么。
劉向晨一一道來之后,對方又會說一些小要求。第一次是收購多少方興——即方家家族企業——的多少散股,第二次是拍下某件紅珊瑚盆景,如此種種,次次都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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