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她們沒有了單獨去舞蹈室的機會。
袁悠的所有課余時間都被占用了。
她似乎總是很忙，被老師留下來特訓。
袁悠也越來越沉默，不再像是她自己了。
“小希姐姐，你知道清明節(jié)嗎？”某一天，袁悠突然這樣問陳希。
已經(jīng)升入一年級半年的陳希愣了一下。
這不是個什么好節(jié)日，每到這個節(jié)日，總是雨蒙蒙的，而且也不可避免的想起逝去的爺爺。
“在清明節(jié)給活人送祝福，活人就會去死，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知道。”陳希轉(zhuǎn)頭看著袁悠，皺了皺眉，“這樣不好……不過……是惹你討厭了？”
“沒事。”袁悠沉默了半晌，之后吐出兩個字，轉(zhuǎn)身離開。
陳希沒想到，這是她見正常的袁悠的最后一面。
那只是一個意外，她去找袁悠，想告訴她自己又可以跳舞了，有個老師不介意她的外貌，告訴她其實舞者的外貌不重要，哪怕是戴上面具也不是不可以。
一般這個時候，袁悠應(yīng)該在舞蹈室。
不在舞蹈室，也在舞蹈休息室。
推開休息室的門，讓她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
袁悠最想要的蕾之舞獎杯被沾染了污漬，她茫然的抱著最高榮耀的獎杯，仍是舞臺上光鮮亮麗的模樣，只是這身體沾滿了罪惡的代表。
“在干什么！你放開她！”陳希大吼著，沖上來撕袁悠身邊的人。
袁悠張了張嘴，聲音沙啞：“走……走遠些……”
陳希沒聽。
她沖出去找幼兒園別的老師。
她思考不了這么多，在她的世界里，老師已經(jīng)是頂天的大人。
可是……她沒能出去這個門。
她的手臂被什么東西抓住了，連嘴巴也被堵上。
“真的吵……”那個溫和的男老師開口說話，“你很想救袁悠？”
“……？”
“那……先想辦法救你自己吧。”男老師揮了揮手，陳希瞬間感覺到自己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提了起來。
頭幾乎觸碰到了天花板。
袁悠掙扎了起來。
男老師目露疑惑：“你很在乎這個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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