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哥，我現在有點缺錢，手里有兩套漢玉想出手，不知可否幫我安排一下？
原以為眼下才剛七點，對方估計得有一會兒才回消息，林書航正打算先去洗漱，可沒想到電話緊跟著就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傳來成茂之的聲音，爽朗清健，顯然并不是剛起床的狀態：“哈，還正說去找你吃早餐呢，你這短信發得可真及時。”
林書航笑著說：“行啊，那出來見面聊？”
“行，你酒店對面有家鼎泰豐，半小時后，咱們在那里見。”
半小時后，鼎泰豐……
看到換上一身正裝的林書航，成茂之眼前一亮：“嘖，還真別說，這人還是得靠衣裝，你挺適合穿西裝的啊，感覺比昨天那身休閑的要精神多了。”
林書航暗暗好笑，這不是西裝比昨天的范思哲精神，是自己變精神了，就現在這精氣神和樣貌，再穿昨天的衣服，保證也能驚掉成茂之一嘴的牙。
在二樓要了個包間，點了幾籠湯包和一些小菜。
等上菜的時候，兩人閑聊了幾句與武道相關的話題。
聽林書航說他只學過摔跤并未練過搏擊，成茂之哈哈大笑道：“練過摔跤還不夠你拽的？摔跤就是真正的近戰之王，我常去那俱樂部里有個在ufc都有排名的好手，就是被人摔得退出ufc的，這就有意思了，說好了啊，等拍賣會結束，一會兒我可得好好見識見識！”
聽說俱樂部里居然還有打過ufc的高手，林書航倒是有些興致勃勃，他倒還真想試試現代搏擊高手與古代猛將的差別。
等得東西上齊，服務員關上包間的房門，林書航才將話題引入了正題。
成茂之這人，相處雖只一晚，但卻感覺頗為大氣豪爽，為人也坦蕩，當然，也并不傻。
但這正是林書航眼下最想找的人，肯定不會讓對方白忙活，真要有戲，以此作為以后的長久跳板，那比去老師那里消耗人情要方便得多。
他是做好了成茂之會獅子大開口的打算的，卻不想將事情說完，將玉佩和一套玉杯拿出來之后，成茂之微微一笑。
“兄弟，既然是談正事兒，那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成茂之把玩著下手中的玉杯，笑著說道：“我跟著董事長二十幾年，古玩這條行當，我也算是看多了給磨出些許眼力來，就兄弟你這兩套東西，真是家傳？不止是這玉，連同上次范老先生給董事長看的那個青銅盒子，那可不是家傳該有的模樣。”
家傳的東西，和埋在土里的東西，無論質感還是光澤度都是完全不同的，不管你如何處理，行家都能一眼就看得出來，光是包漿就糊弄不過去。
林書航懂這個，也知道自己出手這些古玩必然會涉及到這方面的問題，此前是想通過老師的名氣來解決，而現在……這才是他找上成茂之的主要原因。
“老宅一直埋在土里的，我給挖了出來。”林書航笑著說：“這說法，成大哥認同嗎？”
“說實話，古玩圈子里，真正家傳的寶物其實根本就沒幾件，誰家能幾百上千年如一日的保護著一古董如初的？特別是瓷器、玉器這類脆的，不說家里的熊孩子，便是搬家輾轉，千年下來，再好的東西也早成折騰成碎片了。”
“真正家傳傳世的東西極少極少。”成茂之大笑起來：“若是盜墓出土，那是犯法，但若如你所說是老宅埋在地下的，最近才挖出來，那也亦無不可，關鍵是，別人信還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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