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之后，四周霎時間便是一片寂靜。
在場的都是文化人，大家平時要是罵人，大不了也就是類似‘只認衣冠不認人’這類，哪有似這般‘老賊老賊’，將臟字如此直白掛在嘴邊的？
平日里大家之乎者也慣了，突然遇上這么個極品，還真是有幾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待有人氣極了想要罵上幾句‘彼其娘之’，都唯恐這蠢貨聽不懂，等若對牛彈琴、罵個空氣，一時間還真是沒辦法回嘴……
總是蔡京反應更快，此時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我只道這林沖有何學識，竟能得天顏圣眷，卻不想竟是個如此滿嘴粗鄙之言的蠢貨，所謂豎子不足與謀，此等腌臟之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諸公不理會也罷。”
說著，他微笑著看向旁邊的趙恒：“定王，既是即將入主東宮，需防身邊小人佞臣，此等不學無術之人，定王還是遠離之比較好，休得最后辱沒了天家門風……”
趙恒是知道林沖本事的，亦知其談吐，更知其目的。
畢竟蔡京已是朝中元老，如今更已是三度為相，朝中爪牙黨羽遍天下，更兼本身在大宋文化界的地位舉足輕重……
別以為現在的蔡京已然是天下人人喊打的那個宋賊，事實上在這政和4年時期，蔡京的名聲還遠遠沒有因他幾個兒子的神操作而壞到這等地步，特別是在儒家文人圈子里，憑借著一手好字和文章，此時的蔡京可算得上是當世文豪之一，是無數讀書人敬仰崇拜的對象，也只有如梁山那些江湖好漢才視之若豬狗了。
因此，若無真憑實據、鐵證如山，只憑趙恒、林沖說他謀反，便要將之殺掉，雖說手握大權你可以這樣干，但那必會引起朝堂震蕩、乃至天下大亂，光是儒家的各種抨擊，讀書人的一張張嘴，那唾沫都能把你給直接淹沒了。
所以，殺童貫固然是當務之急，是用武，而殺蔡京，雖可暫緩，但卻就必須要用智了。
那就是林書航現在所做的事：激怒他，和他劃清界限，讓他蔡京看清楚，只要讓趙恒真當上太子并監國，那他蔡京一定沒有好日子過，甚至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唯有制造出這種強烈的反差，蔡京才會堅定兵變的決心，乃至在汴京中提前進行更多的準備，而等到童貫死時，這些所有的‘準備’，就都將是他密謀叛國的罪證，屆時鐵證如山，殺他蔡京如殺雞子，便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趙恒深知這一點，所以不但林沖要演戲，他趙恒也得跟著一起演。
此時聽了蔡京之言，微微一笑，沖蔡京拱了拱手，可終究是沒林書航那等拉的下臉，只能文縐縐的說道：“蔡相此言不錯，為君者，正該遠小人而近君子，趙恒自小便一直謹記圣人教誨，因此一直與小人保持著距離，唯見林太保之后，深感其國之棟梁，與之走近，正合圣人之言。”
從小就和小人保持距離……這說的不就是這滿朝文武嗎？他趙恒雖未皇長子，但爹不親娘不愛的，學業在一眾皇子中也不算突出，平日里活得小心翼翼，自然沒有多少大臣會去親近他，這其中當然包括蔡京和此時站在他身后的蔡黨群臣。
我的個天吶……這還沒當上太子呢，居然就直接對蔡黨開群嘲了。
但畢竟是太子所言，其他大臣不敢輕易開口回應，卻見蔡京終于是有點掛不住臉，問道：“定王之意，今日這滿朝文武，除了這林沖外，都是奸佞小人了？”
趙恒還未回答，林書航已大笑著接過話頭：“你說你這老匹夫，定王殿下都已經把話說得如此明白了，你卻還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豈不是自取其辱？”
“你閉嘴！”蔡京終于還是有些忍耐不住了，呵斥道：“老夫不與滿口臟鄙之言的村夫說話！”
“哈哈哈！”林書航哈哈一笑，朗聲說道：“圣人云，君為魚民為水，又說民可載舟，可你這老賊身為當朝宰輔，卻說不與村夫說話，連體恤民情都做不到，連與民交流都不屑為之，你還做什么宰輔？”
這有些強詞奪理了，古代所謂的‘民’，指的其實是士人階層，但這種認知只是一種潛意識的認知，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否則老百姓還不造你反？林書航抓住蔡京這語病，罵他不尊重平民，他還真沒法反駁。
一時間正有些詞窮，幸得身后御史中丞王黼替他解圍，微笑著說道：“林太保居然亦知圣人云？林太保既讀過圣賢之書，緣何適才會滿口污言穢語？緣何還抄襲他人之詞，卻偏說是自己所作，如此一個污言穢語、雞鳴狗盜之徒，可休要在我等面前口稱圣賢書了，圣人之言從你的嘴里說出來，都簡直是一種侮辱！”
畢竟是王黼，思維敏捷，蔡京一聽便眉頭舒展，周圍群臣更是紛紛拍手叫好。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蓋世天醫蕭凌天秦云柔的 重生王妃寵上天 拋棄病嬌前任后 林煙裴聿城囧囧有妖 重生之變強變帥變聰明 全世界我最貪戀你 一品農家妻 女皇陛下，請自重 繼妃生存守則 全能娛樂教父 神級仙醫在都市 從士兵突擊開始的特種兵 我裝載了神明模塊 攝政王家的農醫寵妃容紫陌 我從禁地來 鴻野輪回 神珠傳 影后的前夫們 快穿之宿主才是真boss 末世危城 近身兵王(月下吟) 熱力學主宰 揣上暴君崽后我跑路了［重生］ 老婆參加節目，我神豪身份被曝光 秦先生，寶貝甜心要抱抱 穿越后我成了替身的替身 錦醫衛 九鼎宗 煉金手記 總裁男神不要惹簡芷顏沈慎之 開局就無敵了 大唐開局：撿到一個唐太宗 驚悚直聘[無限] 顧總別虐了，夫人已經知錯了江婉婉顧西言 我拉的紅線都成了（快穿） 浴火重生：瘋批大佬的寵妻要虐渣 野蠻皇子之花嫁 三國末世錄 穿成替身炮灰[穿書] 斗羅大陸之佛祖斗羅 難忘那夜色如水蕩漾 本座重生成了仙尊的逆徒 最強謫仙 遂心所生 重生之娛樂巨星 從零開始的穿書生活 穿越之千年緣 娘子的私房活 說謊 神仙有點兒煩！ 我在時光深處等你 論如何擺脫教主的黑化 [綜動漫]系統壞掉維修中 攝政王得了一種離開她就會死的病 神豪富少江遠峰唐芊芊 總裁看上的職員 病美人他心口不一 三尺講臺（GL） 重生，鋒芒小妖妃！ 男配科舉紀事 未婚（1V1，H） 野蠻荊棘（父女1v1） 晚玲（民國NP） 仗劍斬桃花 拿神級魔卡交作業，院長傻眼了！ 畫像師古代破案手札 晉霸天下 絕代神醫 三世孽緣 獵戶李鐵柱 姐夫的秘密 男神養成手札 婚劫蝕骨：老公要不起 十兩王妃 穿越異世之行醫種田 蟲族OL：這游戲有億點肝 [紅樓]賈蕓穿越攻略 文宗武圣 穿書后我成了女配的妹妹 向銀河靠近 前夫高攀不起 重生之另類修仙之路 非典型好萊塢生活 回到三國變成蟒 帶著弟弟上娃綜我火爆全網 校草吻上癮：丫頭，嘴好甜 重生之侯府良女 天上掉下個林叔叔[紅樓+清穿] 丑女重生:霍太太嬌又颯 天道殊途 重生七零小辣媳 這裏有紅花呀 迎娶紈绔世子后 庶女婠婠 嬌養王府癡妾 我不是鳳凰 萬道主宰 劍逆九千界 武魂之冰輪降世 逢場作戲（娛樂圈） 幸孕寵妻戰少晚安洛詩涵戰寒爵 重生后我被忠犬渣了 我，系統制造者 重生后我想嫁早死太子 今天你抽盲盒了嗎 重生影后：總裁強寵100分 還是做兄弟吧 無法逃離的學校 過期弟弟 小人魚被瘋子盯上了 我不是天生冠軍[競技] 影視都市劇從三十而已開始 我的絕美前妻 帶個系統重生的別樣人生 廚子老譚的北方往事 新婚夜，我治好了失明太子的隱疾 雌蟲能有什么壞心眼[蟲族] 傅少逼婚：給你10分寵愛 四合院，我是劉光天 愛情公寓之最強曾小賢 全家瞞著我修仙 重生后我成了豪門男妻 葉旭 清穿溫僖貴妃 繼承者游戲 人在木葉,我有十個技能欄 重生后，我帶一家大怨種逆襲了 空間團寵：她在八零超旺夫 重生之悍妻訓夫 大周天子 西游：悟性逆天，八歲大羅驚通天 紅龍：執掌天災 全民轉職：我超神機械師橫推無敵 快穿之厲害了我的宿主 名偵探柯南之新蘭甜蜜婚后 寧為帝后不為寵妃 蠻荒補天人 君子在上 俗世百轉 [境界觸發者]邊境養老計劃 晨昏簿 放不下 只想長生的我，被高冷師尊撲倒！ 永生行者游戲 失控情深 被章魚怪掰開淫穴奸淫（高H，純肉） 白日夢也【黑籃同人BG】 隱退歸來我仍是大佬 回村的誘惑 男神減肥中[重生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