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洛伊已經(jīng)開了外放。
“……”
對面沒有立刻說話，有很長一段的呼吸聲，像是在發(fā)話前的深吸氣，又像是在虛弱的喘息。
在瑞亞決定掛斷通話前，對方才開口：“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沉得住氣。”
聲音聽上去熟悉，就和之前在餐廳會面時大發(fā)慈悲地說‘我可以認下你做養(yǎng)女’時沒什么區(qū)別，一樣的傲慢，一樣的居高臨下。
只是那個時候，瑞亞還真的信了他那番鬼話。
她真以為，對方只是沖著自己周邊那些莫名集結(jié)的神秘勢力來的。
而實際上。杰德爾·埃塞克斯只是在給她下套罷了——
瑞亞扯了扯嘴角。
“瑞亞，我送了你一份禮物，你就這么回報我？你有現(xiàn)在的風(fēng)光，是因為有我的幫助！”杰德爾還是壓不住火氣，說到一半就開始質(zhì)問。
他實在太習(xí)慣高高在上的位置了，他無法接受瑞亞的反擊。
瑞亞偏要還擊給他看。
“正因為感激，我才想幫你多做些宣傳呀。”
這個時候，瑞亞的語氣還很柔和：“你不是想要做我的‘父親’嗎，埃塞克斯先生，你可以先適應(yīng)一下怎么容許一個‘女兒’的任性。”
這幾乎是把那些懷疑挑明了。
在這種情況下，杰德爾也不會認為瑞亞是突然反悔、想做他的女兒了。所以他冷笑了一下，問她：“你知道了多少？”
瑞亞：“我的染色體查出了問題，是你在包養(yǎng)我生母的時候做了實驗。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一定和你有關(guān)系，對不對？”
杰德爾避而不談，卻急切地問起另一件事：“是試劑的第二階段開始生效了嗎？怎么會這么快？”
沒有得到瑞亞的回答，他甚至提高音量：“該死的！你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才會去做的檢查。告訴我，瑞亞！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他還以為瑞亞真的注射了那一管試劑。
瑞亞和馬洛伊對視一眼，立刻，瑞亞就反應(yīng)過來，她熟練地扮演她最得心應(yīng)手的角色，飾演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她開始背誦安德里維特發(fā)給她的那些資料。
甚至都不需要翻開查找，那惡心的畫面早就烙印在她的腦海里，相關(guān)實驗描述上的每一個字都讓瑞亞記憶猶新。
“你騙了我。我的傷是好了，但是我胸前的疤痕卻好不了！它在擴大、生長，甚至鼓起第三個包——它是那么丑陋、惡心，就算讓醫(yī)生動用手術(shù)割掉，在縫合傷口之前它還是立刻會長出來……”
瑞亞拔高聲音，她的語氣開始變得快速，忽而高忽而低的氣音顯得歇斯底里。
“我恨你！杰德爾·埃塞克斯。我不管你為什么這么做，但是既然你毀了我，也不要怪我報復(fù)你！”
她說得太逼真了，即便是馬洛伊，也下意思地往瑞亞的胸口看了一眼。
但事實上，她的身材好極了，包裹住的乳.房高挺且形狀完美。雖然她的衣服并沒有絲毫裸..露，馬洛伊還是不自在地移開了眼睛。
瑞亞沒在意他。
她敏銳地發(fā)現(xiàn)杰德爾變得不安起來。
杰德爾不斷地念叨：“不應(yīng)該啊，怎么會這樣……”
然后他完全將公司股票、惡劣影響拋之在腦后，只是固執(zhí)地在電話里強調(diào)：“不！這是試劑的問題，你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你是成功的！”
無論杰德爾原本是想要來警告、威脅、恐嚇，還是實施其他什么手段的，現(xiàn)在他都改變了主意。
他只是一個勁地對她說：“瑞亞，來我這里。我能讓你徹底變好，不、不僅是這樣，我還能讓你變得更完美。”
瑞亞緊繃著自己的呼吸。
好像她的緊張是真的似的。
好吧，她確實有那么一絲焦躁。瑞亞問：“那我要去哪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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