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兩個正在點餐區排隊的女學生興奮地議論了起來,盡管克制了聲音,卻還是讓陸雪銘感受到了火熱的目光。
以前林驍不主動的時候,陸雪銘就會在外面做情侶間會做的事來證明林驍是自己的。可現在林驍主動了,他又有點不適應。
但他還是張嘴吃了那口冰淇淋,然后拉著林驍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回到車裏后,林驍把他壓在椅背上,又把他吻到了幾乎快失控的程度。
摸著他紅彤彤的臉蛋,林驍的聲音都有些啞了:“以前我怎么就沒發現你這么容易害羞?”
自從吃了那口冰淇淋后,陸雪銘的臉就紅到了現在。他也去摸自己的臉,道:“還不都是你害的,在那種地方餵什么。”
林驍又在他唇上舔了一下,看他的睫毛顫了顫,便笑道:“以前你不是最喜歡拉著我在外面秀恩愛?怎么?原來你是紙老虎啊?”
這家伙一臉調笑自己的樣子,陸雪銘惱得捶了他肩膀一下:“開車啦,再不吃冰淇淋要化了。”
車裏回蕩著林驍爽朗的笑聲,陸雪銘拿起冰淇淋碗,都不敢去看旁邊的人,目光就盯著窗外。
林驍也沒再逗他了,等車子開到市郊的郊野公園時他才反應過來,問道:“你要逛公園?”
現在是盛夏的午后,外面的氣溫有36度。即便是綠蔭環繞的公園,游人也是裊裊無幾的。林驍拉著他下車,從后座拿出一把遮陽傘撐著,道:“走吧,陪我去還愿。”
他沒聽明白:“什么還愿?”
林驍牽著他的手往公園大門走:“之前被夏禾拉到這裏找插畫的創作靈感,他說這邊有座寺廟很靈驗,要我也拜拜。”
陸雪銘驚訝地看著林驍:“你不是從來不信這些的?”
林驍笑道:“以前是不信,現在信了。”
“那你求了什么?”陸雪銘好奇道。
林驍捏了捏他的手指:“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倆走了一小段,到觀光車的上客點后就坐上了車。夏日的午后炎熱,好在郊野公園裏到處都是樹蔭,陸雪銘靠在椅背上,看著兩旁綠竹林立,沙沙的聲響帶來了清爽的夏風,感覺還是很愜意的。
等喇叭提示到了西子廟時,林驍拉著他下車了。
同時下車的還有另外兩對年輕情侶,看行進的方向,目的是一致的。
林驍一手撐傘,一手摟著陸雪銘的腰,跟在那兩對情侶后面往一側的山路走去。
這裏的山路是人為修建過的,青石路比較平整,走起來不費力。陸雪銘的身體剛恢覆,林驍怕他累就走走停停,等到他們看到西子廟的時候,前面那兩對情侶已經往回走了。
西子廟的香火旺盛,不過這個時間沒什么游客。林驍帶著他從廟門進去,每跨進一個殿就放兩次香油錢,然后拉著他焚香拜拜。出來后又去了后院,剛踏進門,他就看到一幅壯觀的景象,三面石墻上密密麻麻地掛滿了墜著紅線的小木牌。
林驍又在一旁的箱子裏放了香油錢,然后拿起一塊新的小木牌遞給陸雪銘,道:“有沒有想實現的愿望?有的話寫上去,掛在墻上。”
陸雪銘接過來,再次問道:“你之前許了什么愿那么靈?”
林驍的神情溫柔了下來:“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邊。”
盡管猜到了這個可能,心湖還是泛起了漣漪。陸雪銘目不轉睛地跟林驍對視著,片刻后林驍用指腹摸了摸他的嘴唇,無奈道:“別再勾引我了,這種地方不能親熱的。”
陸雪銘低下頭去,看著手裏那塊系著紅線的小木牌。
如果說現在的他有什么愿望是想寫下來的,那就是跟林驍一直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開了。
他摩挲著木牌上的紋路,好一會兒才抬起頭道:“我沒有現金,你幫我給香油錢,晚上回去我還你。”
林驍道:“剛才每個殿我都幫你給了,你直接寫下來就好。”
陸雪銘笑著點頭,拿過案桌上的筆寫下了心愿。他是背對著林驍的,寫完以后又自己去掛了,所以林驍沒看到他的愿望。但在踏出廟門后,林驍靠在他耳畔問道:“你的愿望是不是想一直跟我在一起?”
盡管被戳中了心事,他卻沒避開視線,反而緊扣著林驍的手指道:“這是我第一次在廟裏許愿。”
林驍把他抱進懷裏,啄吻著他的眼角眉梢,笑道:“我也是第一次在廟裏許愿,這裏真的很靈驗,只要相信就一定會實現。”
陸雪銘回抱著林驍,把臉貼在這人的頸側,滿足地笑了。
下山后,他們又到附近的溪邊轉了轉。拍了幾張合照,然后才坐上回程的觀光車。
開回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林驍問陸雪銘晚飯吃什么,陸雪銘說都可以,林驍就開到紅月灣商圈去。選了日式料理的店,飯后又逛了逛。
頂樓的電影院有宣傳新片,陸雪銘拉著林驍去看。結果在林驍買完票過來的時候,他卻說看不了了,讓林驍把票退了明天再來。
林驍問他怎么了,他說剛才許老師打來電話,有個模特符合他的要求,還給他看了照片。他覺得可以試試,對方剛好今晚有時間,他就定了學校的雕塑教室約見面。
林驍問是什么模特,陸雪銘已經沒必要再瞞著了,就實話說了在準備雕塑證考試的事。
林驍聽完才想起來,之前去陸雪銘辦公室的時候,是聽許老師說過陸雪銘在準備考資格證的事。
“你要的人體模特是全裸的?”林驍問道。
“嗯。”陸雪銘應道:“我跟他約了九點半,所以現在就要過去了,電影我們明天再看吧?”
林驍沈思了片刻,道:“你給那人打電話,就說不用了。”
陸雪銘不解地看著林驍,還沒問為什么就聽林驍繼續道:“現在就去雕塑教室,我來給你做模特。”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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