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們回來了。”
春雷和夏雪匆匆入內,行禮之后站在一邊。
虞寒卿點了點頭,薄唇微啟,道,“回來就好好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夏雪想了想,擔憂問道,“爺,別院王妃那邊,真的不需要加派人手去保護嗎?”
虞寒卿笑了笑,溫聲道,“不必了。一入玄城,任何人都自身難保,全憑她的造化吧。若是連別院走走不出去,那何談入我三王府呢?再者說來……那些人也沒有這么包天的膽量,初到玄城就置她于死地。別院的護衛夠用了,你們兩個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不遠處的三王府別院,凌江蘺噴嚏打個不停。
“小姐,您是著涼了嗎?要不要再披件衣服?”桃粉關切問道。
凌江蘺揉了揉鼻子,搖頭道,“不是著涼,我總覺得是有很多人在咒我。”
第二日是九月初六,天剛蒙蒙亮,凌江蘺就被吵了起來。
一大幫婦人蜂擁而入,把她全身上下摸了個遍,然后帶著禮服回去修改了。臨走時凌江蘺看著需得兩個婦人才能抱起來的鳳冠霞帔,想想這么重的衣服兩天后就得穿在自己身上了,心裏不禁一陣惡寒。
這些人剛走,管家又帶著仆役來了院子裏。
三王府別院的管家是個年輕人,身材頎長,看上去皮相也是風流倜儻相當不賴,可這性子卻全然沒有年輕人的活潑開朗積極向上,面無表情,呆板的就跟個老頭子一樣。
“王妃娘娘,三王府所有的聘禮都已經準備好了,這第一口箱子裏是黃金千兩,第二口箱子裏是羊脂白玉如意兩對,珍珠瑪瑙各十盒,第三口箱子裏是……”
“好了好了,”凌江蘺擺了擺手,道,“你準備好了就成了,我覺得三王府不會克扣我的聘禮的。”
管家輕飄飄地抬眼看了她一眼,不為所動,接著說道,“這第三口箱子裏是名人字畫二十幅,第四口箱子裏是天羅綢二十匹……”
凌江蘺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看著院子裏無邊無際的箱子,心道這三王府氣派是真心氣派,可是讓一個木頭一樣的年輕管家一樣一樣地讓她過目那當真是煩的不能更煩。
好不容易管家說完了,凌江蘺已經瞌睡了好幾回,她拎起茶壺倒了杯水,“管家,你口渴嗎?”
管家拱了拱手,道,“多謝王妃,我不渴。方才我念到的聘禮,王妃有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可以留在身板把玩,余下的我就派人封存起來,到時候送去三王府了。”
凌江蘺想了想,說道,“你把那兩箱調香香草和香品成品給我留下,其余的就搬走吧。”
管家應聲,差人去辦了。最后又多嘴說了一句,“這香草和香品,是前些日子王爺特意讓出去搜尋的,專門為王妃準備。”
凌江蘺挑眉,三王爺還真是個細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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