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生有些明白了過來：“所以，你挑選的刺殺對象，是我？”
女孩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收集了你的資料，打聽到了你會前往望城，所以就……
她說了幾句話，似乎已經(jīng)消耗了積攢了許久的一點(diǎn)力氣，此時更加虛弱了。
“那看來，我還真是夠倒霉的。”
秦如生自嘲一笑。
出門遇上刺殺，這可比喝涼水塞牙倒霉多了。
平白無故天降血光之災(zāi)。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燕子樓這樣做，恐怕樹敵不少吧。”
“居然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沒被滅掉，還真是個奇跡。”
“我們......”
女孩喘息了一聲，道：“我們有被下發(fā)名單，詳細(xì)列出了一些宗門的嫡傳和厲害散修的傳人，還配有對應(yīng)的圖像。”
秦如生點(diǎn)點(diǎn)頭，大概明白了。
這燕子樓顯然是個瘋子門派，但他們也清楚地知道哪些能惹，哪些不能惹。
樓內(nèi)多半也有大能高手坐鎮(zhèn)，不惹上那幾個特別強(qiáng)橫的門派和怪物散修，一般門派還真就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技不如人，沒辦法。
“那些宗門，其實(shí)也沒有多敵視我們。”
女孩又恢復(fù)了些力氣，輕聲道：“我們的存在，讓他們的弟子在下山的時候都是小心謹(jǐn)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這對他們增強(qiáng)歷練，迅速成長起來，是有很大幫助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
秦如生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xù)說。
“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或多或少與我們有生意上的往來。”
女孩努力擠出了一個微笑：“對生意伙伴，總是不太好隨便翻臉的。”
秦如生奇怪地看著她：“生意往來？你們還販?zhǔn)圮娀穑俊?
“不，我們只賣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
“命。”
秦如生有些明白了：“他們仇家的命？”
“沒錯。”
女孩笑道：“人在修煉界，哪能沒有幾個仇家，有些冤仇可以化解，有些則是不死不休的結(jié)局。”
“當(dāng)那些不死不休的冤仇積累到一定程度，我們就會上門拜訪，談上一筆生意。”
“你們......”
秦如生有些無言。
他剛才聽到燕子樓殘酷的突破方式，還覺得這些殺手很酷。
十步殺一人，事了拂衣去，多帥。
轉(zhuǎn)眼間，這逼格就掉沒了。
女孩看他神色，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道：“這是很正常的事，刺客之道消耗資源格外多，燕子樓這么多人，人吃馬嚼，不做生意根本存活不下去。”
“我們可以和任何人做生意，朋友，陌生人，甚至......敵人。”
她似乎意有所指，秦如生看著她，微微一笑。
“姑娘的意思是，你們也可以和我合作？”
女孩輕笑一聲：“把弦外之音就這么講出來，未免不夠知趣。”
“猜來猜去那是弱者的把戲。”
秦如生淡然道：“現(xiàn)在是我掌控了這里的局面。”
“是的，那么，您可愿意和我們合作？”
“因?yàn)檫@次的不愉快，我們可以在價格上給你打個五折。”
“這個優(yōu)惠，長期有效。”
女孩唇角帶著笑意，雙眼熱切地看著秦如生。
秦如生想了想，也是露出了微笑。
他伸出手來，替女孩整理了一下衣襟，柔聲問道：“還不知道姑娘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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