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們劫持‘地質考察隊’的男女青年時,從來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狀況。
各個民屋里都是噼里啪啦的巨響,時不時還夾雜著憤怒的辱罵聲,伴隨著一聲‘滾你媽的’怒斥,村民直接被打了出來。
“……”
“……”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難以置信。
“不是下了藥么?”
“她們力氣怎么這么大?!”
“呼……呼……”鄧冉將門反鎖起來,喉嚨里陣陣粗喘,眼白遍布紅血絲。
她視線冷冰冰地看著門,手上的凳子腿已經時刻準備砸向門。幾乎在窗戶響動的那一剎那,鄧冉如惡虎般的眼神掃視過去。
砰砰!在外面人打開窗戶以前,她就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毫不猶豫一凳子輪下去,“想上姑奶奶?看老子打不死你!”
“!!!”外頭人被砸的一頭包,驚慌失措地壓低聲音喊:“女俠饒命!”
他們明明是來救鄧冉的啊!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鄧冉才放下椅子腿,撐著窗戶的手臂遍布青筋,滿頭熱汗臉龐透紅問:“誰讓你們來救我的?”
“簡、簡云臺!”村民忙回答。
這樣的對話在村里里時有發生,一眾被虜獲的玩家們先后被村民救出。等祭司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整個承恩夜只剩下一眾熟面孔,一個生面孔都沒有。
“人都去哪里了?!”大祭司氣到頭腦陣陣發昏,有一種事情即將脫離掌控的感覺。
其余祭司已經摘下了獸紋鎏金面具,聞言臉色蒼白,喃喃著回:“好像、好像都被人給帶走了。有部分村民偽裝成要接受母神的恩賜,將人帶走以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一群沒長腦子的東西。”大祭司恨恨罵了一聲,雖說他臉上的表情陰狠無比,但眼底流露出的驚慌卻暴露了他此時的緊張。
這項活動在母神村已經持續了上百年,百年時間都沒有任何異相。母神村的村民就像是蒸籠里的包子一般,圓方任由人拿捏。因此大祭司從來都不會擔心出問題。
然而就在今天,平穩的局面以一個讓他措手不及的方式,被迅速打破。
“承恩夜先暫停。”大祭司站在篝火前,森然的眼睛緊緊盯著面前余火未消的火盆,“組織村民去搜山,抓回來一個是一個。”
頓了頓,他嘲諷說:“全都被下了藥,他們跑不遠。今夜一個都別想逃!”
“是!”
祭司們火速趕往小神廟拿解藥,他們的想法是先將村民身上的藥效解了,然后再差使著村民在這天寒地凍之中找人。
然而等他們趕到小神廟時,面對一地狼藉像是被土匪掃蕩過的景象,所有人呆滯在原地,愣愣張開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解藥!快去看看解藥還在不在!”有青年祭司大喊了一聲,眾人瞬間被驚醒,又慌慌張張跑向小神廟更深的庭院內。
……
……
“解藥全都被我們薅出來了,連塊渣子都沒給他們留下,放心吧!”
山林間某處石壁后,漫天風雪被阻攔在外面,只有碎裂的冰雪悄然而至。玩家們齊聚一堂,互幫互助著喂解藥。
謀命水晶副本很少有這樣和諧的景象,大多數時候玩家們都在互相算計,互相謀害。尤其是c級別以上的副本,這種奇景在觀眾們的眼中簡直是世間罕見。
“啊……我想起來了!母神村就一條河流貫穿始終,世世代代所有人都要從這條河里面取水、燒飯。那祭司群體也不例外啊,他們總不能一直從山地下買食物屯著吧?”
“也就是說如果在河流中下藥的話,那么祭司也會中毒?他們肯定有解藥。”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算他們以前有解藥,現在也沒有解藥了。估計這會兒正懵逼地大眼瞪小眼,還沒明白咋回事兒呢。”
“連偷兩塔,簡大膽這波預判簡直了!先‘偷’神廟地宮的受害者們,再‘偷’理論上來說一定會存在的解藥。這波簡直完勝啊!”
“咕嚕……咕嚕……”解藥是一種粉末狀的不明物體,像是從某種植物樹干上刮下來的樹皮,而后研磨成粉兌成水。
李鳴沙喝解藥的時候都噎得慌,直到現在他都沒明白過來發生什么了。
上一秒鐘。
他還在祭壇上聲聲怒斥著大祭司呢,結果下一秒鐘,他就被人綁成豬頭肉了。并且因為他在祭壇上狠狠‘出風頭’的原因,不少村民意識混亂間嫌麻煩,都挑中了他。
古代妓院都沒這么喪心病狂,如果沒有被人救出來,他一晚上要‘接待’十幾個人。
十幾個啊……老天爺,十幾個!
“我靠,差點腎虛而死。”李鳴沙害怕地打了一個哆嗦。他女朋友在一旁悶笑,“叫你天天愛出風頭,現在總算出洋相了吧?”
李鳴沙不服:“那我也出了風頭。”
女朋頭直接翻了個白眼,治普信男都沒她能治,“你這叫出什么風頭啊?你的風頭都是人家直播組成員懶得出的。”
“什么意思?”
“人家簡云臺早就料到了眼前的一切,提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要不是他,咱們今晚都要遭殃,沒法好好地站在這兒聊天。在你逼逼賴賴的時候,他的眼光估計已經放到更長遠的地方,走一步看三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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