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打個比方。”顧二弟喊道,“你別老在我耳邊喊。”
因為這一年災(zāi)情減緩,上河村生產(chǎn)隊不但豐收,還是除害的主力軍,分到的肉也多。
顧明東笑了笑,只說:“是不是我不知道,但聽說村里頭還有人換了油菜回去吃,味道不錯,早知道我也換一點嘗嘗鮮。”
“我本來就不大聲。”
原本她是想留在家里頭帶孩子,畢竟這時候置辦年貨的人太多,帶孩子不方便。
“噓,你想被**嗎,別說封建迷信的話。”
幾個人的話題立刻轉(zhuǎn)到了嫩油菜能不能吃,好不好吃上。
顧明東想了想,重新將薄薄的蟬翼揉捏在一起,形成一顆黑色的小圓球,他隨手將圓球扔到了抽屜的角落。
白媽倒是心疼女兒,可她手里沒錢,原本還打算用彩禮辦嫁妝,誰知道劉大柱家一毛不拔,摳摳搜搜只拿出一點錢來。
白媽勸了幾回,偏偏白小花著了魔似的,把親媽的心也傷透了。
如今白小花身上那紅衣裳,還是白媽實在看不下去,從大兒媳手里求來的,否則以劉大柱家的意思,是連紅衣服都不準(zhǔn)備了。
劉大柱家給的那點彩禮,白媽也是一點沒留,全給女兒帶了回去。
出嫁前,白媽到底放心不下想交代幾句,偏偏白小花不耐煩的把她哄了出去,徹底傷透了這個母親的心。
此刻白小花卻顧不了那么多,正裝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被紅色的衣裳一襯,她臉頰紅撲撲的,原本只是清秀的模樣也多了幾分明艷。
正想著趁接親的路上,跟未來的丈夫好好套近乎,忽然劉大柱不說話了。
白小花轉(zhuǎn)過頭,就瞧見了顧明東一家人。
這會兒已經(jīng)天亮了,只見顧明東背著個孩子,卻依舊身形挺拔,看著高大帥氣,更難得的是身上沒有那股子鄉(xiāng)下人的拘謹(jǐn)。
白小花坐在板車上,抬頭仰望著對面的人,心底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劉大柱不算丑,但頂多能算面目端正,跟孫淑梅的這個表哥比可差遠(yuǎn)了。
為什么一個在書里頭沒戲份的路人甲長得這么好,再一看,不只是顧明東,顧家人都長得不錯。
憑什么,難道就憑他們是孫淑梅的親戚嗎。
白小花咬著唇瓣,心底不服氣,覺得作者偏心,按照常理劉大柱應(yīng)該長得更好才對。
不知道出于哪種心思,白小花忽然開口道:“啊,這不是淑梅的表哥嗎?”
劉大柱有些驚訝的問:“你認(rèn)識?”
白小花矜持的點了點頭:“聽我小姐妹聽起過,你也認(rèn)識?”
劉大柱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同一個生產(chǎn)隊的。”
“啊?”白小花心底驚訝,同一個生產(chǎn)隊,那就都是上河村的人,可書里頭孫淑梅嫁到劉大柱家,為什么從來沒跟親戚走動過?
另一頭,顧明東沒打算跟他們廢話,直接了當(dāng)?shù)膸е胰俗吡恕?
白小花見他不識抬舉,臉色微微一沉。
劉大柱也氣惱的很,見他壓根搭理自己,頓時來氣:“原本還打算請他吃酒席,他倒好,連個招呼都不打。”
白小花眼神一閃,試探著問道:“大柱哥,你們關(guān)系不好嗎?”
劉大柱冷哼道:“他們家又窮又兇,動不動就欺負(fù)人,一家子都是白眼狼,你以后離他們遠(yuǎn)點。”
白小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窮?兇?難道就因為這個,所以孫淑梅壓根沒搭理這門窮親戚?
倒也有可能,哼,她早就知道孫淑梅不是什么好東西,看人最是勢利眼。
若是極品親戚的話,那確實有還不如沒有。
另一頭,顧二弟神秘兮兮的湊過去,低聲問:“大哥,你瞧見沒?”
顧明東瞥了他一眼,故意反問:“瞧見什么?”
“瞧見劉大柱他娶媳婦了啊。”這年頭娶親簡單,不過像是劉大柱自己拖一個板車,直接把媳婦接回去的也少,點燃了顧二弟的八卦之魂。
那板車還是借村里頭的,之前從來拉過野豬,顧二弟眼尖,瞧見車輪那邊還沾著血。
顧二弟簡直克制不住自己八卦的靈魂:“他順順利利的娶媳婦了,王家那邊都沒動靜,那他們家是不是湊到一百塊錢了?”
要不然杜萍萍能沒聲沒息的?還不得直接鬧起來。
顧明東也這么想:“他們家哪兒來這么多錢?”
“是啊,他們家哪能拿出一百塊。”顧二弟也奇怪。
劉寡婦家還不如老顧家呢,家里窮得叮當(dāng)響,劉大柱也不是個能干活的,一年年都靠著癟老劉的關(guān)顧才過得好,借了村里頭不知道多少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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