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跡部紗織在頭痛欲裂中幽幽轉醒。
醒來后映入眼簾的是主灰黑色調裝修風格簡潔卻又不失奢華格調的巨大房間,通透的落地窗玻璃外是東都市區內華麗的夜景。
寫字樓五光十色的夜燈投射進沒有開燈的房間,看起來像是市區中心地段的頂層豪華大平層公寓。
跡部紗織虛弱無力地下床,不知道那家伙給自己吃的什么藥,她訓練有素的身體竟然羸弱不堪,走兩步路到臥室門口都氣喘吁吁,她嘗試著擰動了一下門把,果然被鎖住了。
又看了一眼自己,她身上原本穿著的黑色西裝裙套裝已經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絲綢質地的白色吊帶睡裙,最重要的是,她里面真空沒有穿內衣。
是誰給她換的睡裙,已經不言而喻。
被迷暈之前她看到了身后襲擊她的人,正是安室透。
看來是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貓捉老鼠的游戲,原來她早就已經是他的甕中之鱉。
然而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顧及自己的處境。
只要一想到昏迷之前看到的景光死亡的那一幕,跡部紗織就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景光……
跡部紗織捂著臉,跪倒在地,絕望痛苦地哭出聲。
在昏迷之前,她看到了,景光無力垂在地上的右手沾滿了鮮血,但他的拇指卻沒有沾染到一丁點血液,而在他面前持槍的黑色長發男人手里沒有血跡。
會造成這種情況的,只有一種可能——是景光對準了自己的心臟開槍自殺的。
繼萩原和松田之后,景光也終究是離開了……她是什么災星體質嗎?為什么好友都會一個個地死去?!
從小時候的赤司真央,再到警校時認識的摯友,全都以痛苦的方式陸續死去了……為什么死的不是她?!她寧愿死的是自己!……
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爆發,跡部紗織哭到顫抖不止。
安室透解開門鎖推開門進臥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跡部紗織坐在門邊的角落痛苦流淚的模樣。
她用纖細白皙的手臂圈抱住了自己的膝蓋,這一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勢,她柔弱的身軀輕輕顫抖著,傳來了壓抑痛苦的啜泣聲。
安室透愣了愣。
隨后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輕柔地抱住了她的身軀,聲線溫柔地道:“別哭,紗織。”
在被他觸碰擁抱的瞬間,跡部紗織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
眼前的這個男人毫無疑問是景光臥底潛入的犯罪組織里的成員,并且地位絕對不低。
盡管無法判斷景光到底是被那個黑色長發的男人逼著自殺了,還是被安室透催命符般的腳步聲給逼得開槍自殺,總之無論如何,安室透已經犯下了殺害羽川和也和綁架她的罪行!
她恨到極點地瞪著他,還帶著淚意的黑曜石眼眸里燃燒著憤怒的火光。
安室透無奈地笑了笑,想要將她抱起來回到床上,跡部紗織卻突然出拳朝他面門襲來——!
深小麥色的大掌緊緊裹住了她白皙的拳頭,安室透毫不費勁地接下了她的這一拳,輕松得如同逗貓一樣,灰藍色的眼眸里寫滿了逗弄和玩味。
跡部紗織愣住,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拳頭,難以置信這輕飄飄軟綿綿的一拳竟然是自己打出來的?!
就在她怔愣的片刻,金發男人勾了勾唇角,將她直接打橫抱起,將掙扎反抗的她摔回到了深色柔軟的大床上。
床墊深深陷了下去,男人壓制住了她亂動的四肢,將她的雙手高高舉起反絞在頭頂,他高大的身軀覆蓋下了一片陰影。
不好的預感升起,跡部紗織有些驚懼地望著他充滿暗黑欲望的灰藍色眼眸,前段時間裝模作樣追求她的時候的那些溫柔體貼的情緒,已經在他的眼里不復存在。
只剩下完全不加以掩飾的占有欲和掠奪的氣息。
一個強勢的吻落了下來,帶著波本威士忌酒的辛辣味道,瘋狂地掠奪屬于她的氧氣,跡部紗織震驚地瞪大了雙眼,淚水立刻從眼角涌出。
不僅因為這是她23歲以來的初吻被她無比痛恨的人奪走了,更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來可能會遭遇到什么比起強吻以外更加糟糕的事情。
她用力地抬腿,想要踹開身上的男人,但都被對方有力的長腿壓了下來,男人似乎很享受這種反抗的小樂趣,愉悅地從喉嚨里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松開了她的唇,絲毫不介意自己嘴上被她狠狠咬破的血跡,安室透將她臉上的淚痕悉數吻去,他唇角流出的鮮紅血液也落在了她寫滿了驚愕的蒼白漂亮的臉上,組成了一種奇異的美感。
安室透直視著她,舔了舔唇,壓抑著欲望的聲音顯得尤為低沉磁性:“別白費力氣了,我知道你在警校體術成績很不錯,所以給你注射了組織新研發的藥劑……別說反抗我了,估計你連走到客廳都費勁。”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他帶著槍繭的指腹在跡部紗織纖細的手腕上游移,最后停留在了手臂內側血管的位置,只是輕輕按壓了一下,酥麻感和輕微的疼痛感就瞬間從手臂處傳來。
跡部紗織驚訝地看向自己手臂血管位置,果然有個明顯的針孔痕跡。
像是為了證明給她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一樣,安室透輕笑著松開了對她的禁錮,看上去自信極了。
跡部紗織立刻翻身下床,毫不猶豫地就想往門外沖!
然而她才剛跑了兩步,渾身就酸軟無力地不受控制地滑落跌倒在地!
她震驚地看著癱倒在地的自己,不敢相信這副羸弱廢物的身軀是屬于自己的。
什么藥劑竟然這么可怕?!為什么她完全提不起一點力氣?!
身后又傳來了安室透低沉愉悅的笑聲,顯然是被她給逗樂了。
跡部紗織咬牙切齒,沒有回頭看他,掙扎著繼續往外跑去!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