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焦急地徘徊在梁家老宅門外,他的視線時不時地望向前方的路,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忽而前方一道遠光燈閃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出現在陳伯的視野裏。
陳伯喜上眉梢,等車停下時,忍不住幾步向前,喊道:“三少爺,你回來了。”
梁謹之推門下車,輕嗯了一聲。兩人踏入梁家老宅大門,穿過一條長走廊,就到了老宅的一樓大廳。這是一棟古色古香的洋樓,一共三層,每層裝修都是中式風格,盡顯古典雅致。
陳伯視線瞄向二樓,他蠕動了幾下唇角,猶猶豫豫地跟梁謹之說:“老爺在二樓等你。”
梁謹之微頷首,骨節分明的手按在光滑的扶手上,邁步向二樓走去。然而他才剛走了兩步,階梯下的陳伯忍不住出聲提醒梁謹之,說:“三少爺,老爺正在氣頭上,你體諒一下。”
梁謹之腳步停住,他忽而笑了起來,扭回頭對陳伯說:“我體諒了他,誰又來體諒我呢?”
陳伯臉色突變,他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楞是沒能說出一句話,只能眼巴巴地望著梁謹之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處,他有些頭疼地拍了下腦袋,預感到等會可能會有一場“戰爭”的爆發。
梁謹之立于書房門口,曲指剛敲了一下,門內就傳來了梁老爺子威嚴的聲音:“進來。”
梁謹之推門而入,梁老爺子見到梁謹之,氣不打一處來:“還知道回來。”
“父親召喚,為人子者,不敢不從。”
幾乎是梁謹之話音一落,一個茶杯就丟了過來,茶杯擦過梁謹之的額頭,在他額頭上留下一抹紅痕,碎裂在他身后,梁老爺子滔天怒火爆發出來:“你瞞著所有人偷偷去結婚的事都敢,還有什么是你梁謹之不敢的嗎?”
梁謹之神色未變一分,仍然如往常一樣溫和:“我并未瞞著所有人,也未曾有偷偷的想法。一切都是光明正大,循禮而至。”
梁老爺子氣得怒目圓瞪:“好一個“循禮而至”。梁謹之你如果“循禮而至”的話,就該領證前來我這裏告知一切,而非讓人跟我說了網上亂七八糟的新聞后,我才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結婚了,我這個作父親的,一無所知。”
梁謹之應答如流:“時間太過倉促,一時還未來得及。我原本的打算就是今晚過來跟父親說明一切,沒想到還未過來,新聞就已爆出來。”
梁老爺子:“梁謹之,別妄想用馬后炮的話來搪塞我,如果新聞沒爆出來,我看你也未必會過來跟我說。這么多年來,你梁謹之壓根就沒我把這個父親放在眼裏。”
梁謹之全身似卸了力氣,他凝神片刻,說:“我在父親眼中,已經如此不堪與面目可憎了?”
梁老爺子繃緊面色,沒說話。
梁謹之:“婚姻大事也,理應告知長輩,我活到了此歲數,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一聽到梁謹之話中的“婚姻”二字,梁老爺子就氣得全身發抖:“你懂的道理是等一切木已成舟,再跟我攤牌是吧?”
梁謹之笑了起來:“父親不是一直想我結婚么?我都已經結婚了,父親為何還如此大動干戈?”
梁老爺子一聽到梁謹之這話,又氣了起來:“你的結婚是娶了侄子的女友?梁謹之,這世間知書達禮,家世清白的世家千金多的是,你犯得著娶一個連自己侄子都不愿意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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