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 謝曲第一反應就是小嬋認出了傀儡是假的,在用這種方法“禮貌”回絕??伤S后又試過幾次,偏生每次都失敗, 即便是花費大力氣,造出足夠能以假亂真的傀儡也不成。
事情一時陷入了僵局。
岸邊,謝曲頭疼的踱著步,心說莫非小嬋想要的,其實不是化妖, 而是報覆?
拋去極好的修行天賦不談, 放棄化妖, 反而只想狠狠報覆那個,把她害到這般田地的人,倒也不是不可能。雖說這樣做的話,會顯得她目光短淺。
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又懂什么修行。
而且如此一來,就能解釋水娘娘為何會一直給她挑新娘子了。
畢竟是死前被剪了舌頭,說不出話的,縱使憑著靈力高強, 能把自己暫時偽裝成河神,可也無法清楚說出她心中所想, 只會一味地發怒。
但在水娘娘看來, 河神發怒, 可不就是不滿意新娘子的征兆?
這么想著,謝曲又接連做出文府上下所有人的傀儡, 包括文老爺, 再把他們一個接一個丟進河裏, 心說這樣總行了吧。
可是還不行。
不知怎么的, 雖然謝曲已經敢用性命擔保,自己做出來的傀儡栩栩如生,絕不可能被小嬋認出來,可小嬋就是說什么都不肯現身,還總會把這些傀儡都小心送回。
十幾次嘗試下來,謝曲是真累了——主要是和范昱裝吵架,裝得太累。
丟完最后一個,謝曲索性在河岸盤膝坐下,范昱就在他身旁站著。
果不其然,一柱香的功夫還不到,“人”就又被河水沖上來,全須全尾的,連只鞋子也沒丟。
一時間,謝曲右邊站著范昱,左邊整齊躺著一十九具溺了水的“尸體”,一眼望去,十分壯觀。
但謝曲卻是真弄不明白了。
良久,謝曲才把註意力從左邊那排“尸體”上挪回來,仰起臉問范昱,“實在不行,就換我親自下去一趟?”
聞言,范昱立馬便搖頭。
“你瘋了,她手裏有你的怨氣,如果萬一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怒起來,把你也當成自己想要報覆的對象,你該怎么辦?”范昱問。
謝曲煩得不行,恨不能直接把河底掀過來。
“這也不要,那也不行,這個小嬋怎么比江鉞還麻煩,年紀不大心眼倒挺多,藏得夠深的?!?
正想不通呢,卻聽范昱忽然道:“我想起來了,險些忘了,凡是生活在這裏的人,水性都很好,所以先前那個被丟下去做河祭的新娘子,懷中是綁著沈石的?!?
因為只有被綁了石頭,才能確保她沈到河底去。
難道……難道是這些傀儡身上沒綁石頭,才讓小嬋從中看出端倪來?
經范昱這么一提醒,謝曲摸了摸腕間魂鎖,決定死馬當活馬醫,最后再試一把。
謝曲對范昱悄悄傳音道:“這么著,過會我就小心附在傀儡文老爺身上,在懷中綁好石頭,去跳河。你就站在這守著,一有動靜便立馬扣住她,千萬不能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范昱當然不樂意,但他一向都沒謝曲會說。再加上謝曲哄他,答應給他留根魂鎖攥著,無奈之下,也就不得不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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