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月看著李掌柜，冷聲道：“這位李掌柜便是替她們做假賬的人，相信這位李掌柜應該很愿意供出這幕后指使者，否則公中虧空的巨額銀兩，怕是他子子孫孫世世代代為奴為婢都賠不起！”
蘇汐月這威脅的話一出，李掌柜哪里還敢隱瞞什么，抖著身子忙不迭地道：“是老夫人和大姑奶奶讓老奴做的假賬……”
“你胡說！”見李掌柜就這么把她供了出來，蘇老太太立刻怒瞪著李掌柜：“我跟你無仇無怨，你為何要這般冤枉與我！”
蘇美玉也徹底急眼了，跟著罵道：“姚姝媚給了你什么好處，你竟然跟姚姝媚聯合冤枉我們！”
李掌柜見蘇老太太和蘇美玉這般翻臉不認人，也是急了，看著蘇睿道：“老奴沒有說謊，從三十年前，老奴就幫著老夫人做假賬了，之后大姑奶奶成家之后也參與進來，真的是老夫人和大姑奶奶指使的老奴。”
眾人聞言瞬間都驚呆了。
三十年前，一年貪墨三萬多兩銀子，這三十年得多少銀子了？
就連柳方霖都震驚地看了眼蘇美玉，仿佛沒想到她貪墨了這么多銀子似的。
蘇汐月瞳孔微縮，三十年了，這些都是他們塵兒的銀子，這一次她就要連本帶利地替塵兒拿回來！
“你放屁！”蘇美玉終于坐不住地上前，撲上去對著那李掌柜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你為什么要胡說八道，為什么要這么陷害我們？是不是姚姝媚讓你這么冤枉我們的？”
“我沒胡說……”李掌柜被打得疼死了，卻也不敢還手，只能縮著脖子盡量避開要害。
“啪！”一個茶盞被狠狠砸到蘇美玉腳邊，瞬間四分五裂。
蘇美玉被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動手了。
其他人也都被嚇得不行，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實在是老爺子的表情太可怕了。
李掌柜也嚇得匍匐在地上，身子不停顫抖。
蘇睿憤怒地看了眼蘇美玉，蘇美玉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回去坐了。
蘇睿又看向李掌柜：“你確定是魏氏和蘇美玉指使得你。”
一聲魏氏，可見蘇睿是真的生氣了。
李掌柜顫抖著身子點頭：“是，老奴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也不是姚姨娘指使老奴的。”
姚氏聞言立刻道：“妾身今年才入府，到如今連一整年都還沒到，掌管府中中饋也才大半年而已，根本不可能指使這位掌柜在國公府做三十年的假賬，還請國公爺和大將軍明鑒！”
這話可是提醒了李掌柜，李掌柜立刻又道：“老奴自知假賬一事不可能永遠沒有紕漏，就怕有被查出來的一天，被推出來承擔所有的銀子，所以留了個心眼，老奴將國公府這三十年的賬目都謄抄了一遍，還有老夫人和大姑奶奶這些年給老奴的利錢也都記錄在冊，這些賬目便能證明老奴所言非虛，還請國公爺讓老奴將賬目取來，國公爺您一看便知。”
蘇老太太和蘇美玉沒想到這李掌柜竟然還留了這樣的后手，頓時都驚白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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