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在公司談生意的成由打了個哈欠。

在很多人印象里，談生意應該是假面之下觥籌交錯的飯局，或是矜持優雅的咖啡廳會談or宴會低語，再不濟也是無聲的戰場，緊繃的氛圍和雙方律師和談判者的驚險過招。就算以上都沒有，至少也應該是嚴肅的，充滿著正式的氛圍。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俗話說，藝術來源于生活，反正總是差不離。

打哈欠的行為在正常的社交場合說不上禮貌，但看看對面陷在自己辦公室軟沙發里，一手薯片一手可樂，打著游戲吃零食，看著漫畫刷視頻的姐弟。性格本就不是嚴肅認真的類型的成由，加上日前得到的照料，也不由憊懶起來。

才在公司坐了一會，就在這個理應藏滿公司機密文件（實際干凈的一匹）的地方接待了據說來談合作的他國公司分部代表，成由看著手上合同的條款一目十行，在心里琢磨著“不知道今天中飯是什么？”。

自從在沈遠照顧下吃過他親手做的飯，成由看他就格外有親切感。這飯的味道，和系統君很像。硬要形容，就像另一個風味的系統君做出來的飯，而且這個風味系統君比系統君還多了一些其他東西，讓系統君更完整了。反正就是好吃，不是純味道上的感覺，而是吃的時候產生的一種玄妙的感覺。比如說家的味道什么的。

于是她就打定主意，趁著還在“虛弱”，多蹭幾次飯。記得資料上這個家伙好像還會做甜點來著，成由幻想著沈遠給她做甜點的情形，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系統君平時不太讓成由吃甜點，他總覺得成由沒發育好，還沒到能吃甜點的年齡，覺得如果成由吃了甜點會妨礙她智力成長。

“怎么樣？”凱麗卡舔了舔手指上薯片的殘留，抽了張紙擦擦，拿起一份帶來的附件給成由，“目前你們國家在這一塊還不是很發達，屬于一塊未開化市場，貴公司敢于踏出第一步，我司還是非常驚訝的。”

“過譽，在你們的國家這一塊內容已經完成了商業化，合作還需借鑒，到時可能還需向貴公司取取經。“

“我想你知道，你們這里這部分目前只能算是小眾文化，就算有市場，就目前趨勢來看恐怕前途堪憂。我覺得我們可以先聊聊關于貴公司旗下的其他品牌。”

“歷史具有必然性，文化發展必定成為新時代的主題之一。您的國家在這方面做到了大量的文化輸出，我的國家歷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我相信我的國家也能做到。這一塊市場被開發只是時間問題，我司只是為它提供一片生長空間，與貴公司達成一致，合作共贏怎么說也是一件美事。”

……

雙方互相打機鋒，成由方主要想敲定二次元文化鏈的學習和成長以及與ek集團的合作；ek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對成由方闖出名氣的新興品牌感興趣，在二次元文化鏈方面認為合作可以，想占大頭，底線吞一半的利益。

一開始兩邊都還能沉得住氣，辦公室里“咔嚓咔嚓“啃薯片的聲音就沒有停過，隨著時間靠近正午，雙方想去沈遠家蹭飯。

“該吃飯了。“卡萊爾看了看手表，提醒凱麗卡。雖然一開始就預留了六個小時和對方談論大方向合作和討價還價，但對于他們這些領頭人而言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一定要親自談，他們只需要掌握大方向就可以了，剩下的可以讓自己的得力下屬們來。

只是對方領頭人不走，自己也不能一走了。那會弱了氣勢，而談判本身氣勢也是影響因素之一，俗稱“心理戰“。

“確實，該吃飯了。“成由禮貌的笑笑，她聽到了他們的話，本就有些疲累，這算是不錯的休息借口。

作為平時就到處跑做任務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這里未來會成為自己大本營她根本不會放多少心思在這里。原來是雇了高緯的管理者來做初始建造，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個小游戲，資本的累積比同緯度的快很多。之后半年，請了專攻這一塊的同行（任務者）經營。

為了未來，成由不得不接手一段時間，因為要交給本土的人類來管理，不能關于這些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交接和控制都要做到位不能兩眼一抹黑。

成由不是沒有想過直接找個ai來工作，但想想自己見過的各種脾氣各異ai，她不由沉默了。還是算了，對這個世界的人類來說還是太早了一點。在人機平衡前，海華絲還是不要出現在大家面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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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華絲是系統君給ai伙伴，就是系統君給她的子系統。因為被賦予了靈魂，海華絲成長速度飛快，很快就成為了一個成熟的雙性人，他自己這么說的。和成由一樣可男可女，性別已經無法束縛他了，原型是海藍色的天空海妖。

還沒長好的時候住在子系統里維護維護成由的系統，擴展一下功能。能自己跑了，就只有偶爾會做一下這些事，做完就喜歡往外跑，明明形象是高貴典雅的天空海妖，做的卻是些招貓惹狗的事。比如騷擾（主系統）系統君，在中旭學院假裝自己是狗血劇男主碰瓷大佬（其實也裝過女主，但是對面沒什么反應，于是海華絲就選擇了自己喜歡的男性樣貌）。別說，他那副好樣貌配合著跟著系統君學的禮儀還真有幾分飄渺虛幻的唬人氣質。

每次系統君面無表情地把他領回來，成由都感到說不出來的丟臉。即使不知道這貨和系統君倒底是父母子女關系還是有絲分裂（數據分裂，這些是成由的猜測），d但不管怎么樣都是和成由一輩的。既然給了她，那教導海華絲就是她的責任，就像系統君告訴她的一樣——他們應當互幫互助，情同手足。

————————好了，話題扯回來——午飯————

事實證明人的悲歡并不共通。

“為什么他們/她在這里？”雙方看到對面的第一眼都是這個反應，“那個要一起吃飯的朋友就是他們/她？”這是整齊的第二反應。

是的，午飯并不是他們想象的沈遠親自下廚，也不是他們以為的沈遠家，而是在附近的商圈里找了一家評價不錯的港式餐廳吃午飯。

沈遠他笑了笑，說：“原來你們認識啊。我還擔心你們碰頭以后會有矛盾呢，看你們這么默契應該關系不錯吧。”

關系不錯？動作默契？呵，如果你研究了對方資料很久，又互相打了很久機鋒，我想無論是誰你都會默契十足（暫時）。

工作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