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靈對著在座的師叔們拱手道:“請各位師叔允下弟子這無禮的請求。各位師叔,弟子雖出生卑微,可爹娘在世時也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在他們眼裏,弟子和世間任何一個孩子都是一樣的。都是他們眼裏的珍寶。如今師姐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我,若讓天上的父母得知,還不知怎得傷心呢。”
她頓了頓,抬頭擦了擦溢出來的眼淚,繼續說道:“費師姐,潘師兄,盛師姐都是爹生娘養得。你這般羞辱我,我就與你賭一賭。若我能制器,師姐得在我父母牌位前磕頭認錯,并且去城中跑上三十圈,沒跑一圈就喊一聲對不起,季師妹如何?”
季小靈話一出口,滿室的人都把眼放到了季小靈身上。
乖乖,這女子好手段。只是對著父母牌位磕頭認錯,這還不足平她的怨憤。這去城中一跑,明天全天下就知道這事了。那個外門弟子就不說了,可這費雪兒和潘宇辰可都是名門望族,這堵要輸了,那臉就丟到姥姥家去了。
“這恐怕不妥。”南哲不愧是紀法司的首席長老,雖然對費雪兒不待見,可還是秉持的公正。
“倘若季小靈所言屬實,那費雪兒,潘宇辰,盛蔓兒三人就是污蔑之罪。輕信外人之言,不顧同門之誼可是重罪,必須要交紀法司執行。”
南哲話音一落,費雪兒三人就白了臉,正當他們想辯解時,季小靈卻大叫一聲:“師叔!”
季小靈仰起頭,淚水漣漣,“師叔,他們辱的不是我。而是我天上的爹娘。倘若師姐他們不給我爹娘認錯,為人子女者讓父母傷心,豈不是不孝?”
季小靈說完就嗚嗚哭了出來,許是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這些年來所受的種種苦楚,那哭得叫一個傷心。本是演戲,哭到后來卻成了真心的了。
深情并茂,聲淚俱下,“雖說修真之人要看淡紅塵,可父母也是前世的因緣。若是不能還盡父母恩德,這大道還如何修持?費師姐,平日就是張口閉口地罵我是小賤人,如今更是聯合外人欺辱于我。當日若不是有賀師兄,賀師姐在場,他們定會殺我奪寶。”
“你少硬掰亂套!”費雪兒咬著牙,一雙眼變得通紅,“你若真能制出器具來,我就在你父母面前磕頭認錯,去城中跑三十圈,每跑一圈就喊聲,對不起,季師妹。不僅如此,你若真能制器,我還給你本人磕頭認錯。哼,就你,還會制器?少說有的沒有有的,有本事制一個出來看看。”
說完她又拱手對南哲道:“師叔,弟子愿接受她提出的條件。”
南哲眼一挑,沈聲問道:“你可想清楚了?若屬實,不光要按照季小靈提出的條件來做,后面等著你的可還有宗門的懲罰。若現在如實坦白,罪責可減輕不少。”
費雪兒被南哲身上的威嚴搞得心裏一陣發毛,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了。反正她就是覺得季小靈在撒謊。她才不會制器,她身上寶物定是那山中高人贈送的。
“師叔,弟子想清楚了,決不后悔!”
潘宇辰在一旁暗罵費雪兒沒頭腦。事情到了一步,他再蠢也明白了,這是季小靈設下的圈套。從劍閣開始她就在謀算了,她那是故意打得費雪兒。因為她深知這位大小姐心高氣傲,被自己打了,定然不會罷休。回到宗門內,一定會把這事兒鬧到。
而她現在在紀法司做種種可憐狀,目的就是要引費師妹一步步進入圈套,她這是要羞辱他們三個啊!
而費雪兒也太笨了!居然就這么上套了!潘宇辰又一次替戎飛羽感到了擔憂,就這樣的女子怎么做當家主母?嬌縱不去說,這心智手段都不如一個十四五歲的季小靈。
可事兒到如今,他明白地太晚了。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季小靈,為了維持幾家的和睦,這套他是不鉆也得鉆了。只得咬牙出來表態,表示愿意接受所有的后果。
三人裏心裏最恨的恐怕就是盛蔓兒了。她可是一直被他們裹挾得,自從上次被季小靈教訓了后,她就不怎么想來惹這尊深不可測的大神了。
這回上紀法司她完全是被逼得,可到了這會兒,她也不能把真相說出來。季小靈雖可怕,卻不會無緣無故找她麻煩。可這兩尊大神就不同了,特別是費雪兒。若自己現在站出來說出事實真相,那自己以后在隱仙派就別想好過了。
有什么辦法呢?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么旁得法子,只有吞下這苦果了。
季小靈看著其他二人的神色,心裏冷笑,你們都不是好東西。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心思不正,也存了害自己的想法。凡是想害自己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只是丟丟面子而已,紀法司的懲罰頂多也就是打一頓關禁閉而已。這些比起他們對自己做得,根本不算什么。若是自己不是有異能,恐怕早死在那筑基修士手裏了,哪還能站在這裏討要公道?
他們要怪就怪自己吧!自己可從來沒去主動招惹過他們。她可不是什么圣母,她就是個小心眼兒的女人,誰欺負她,她就要狠狠欺負回去,否則她就不叫季小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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