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斯達爾、晦澀張看見,沖云與貝多葉兩個人悄悄地,把熟睡的云飛兒放到磐石炎身上的時候,他們兩個心中非常肯定,這兩個家伙一定會干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可是進入他們視野的景象,差點沒有把兩個人的腦袋給驚碎了:沖云憑借身體的蠻力,把貝多葉當成足球,踢射向一頭血獸魔羊。
貝多葉滴溜溜地一陣飛旋,嘭,砸中了血羊,同時,貝多葉那尖銳的指矛扎進了血羊的身體里,跟著身體纏繞在血羊身上。受傷的血羊驚慌失措地亂跳亂跑,各種報復攻擊手段都用出來,可惜只是把貝多葉那一頭漂亮的頭發弄得飛來蕩去外,還有就是讓它自己的血流得更快更多。堅持了十來分鐘的反抗,精疲力竭的血羊再也支持不住,倒在血泊中。
“我的魔神啊!這個大王也當得太他媽的慘了吧?竟然被人當成兵器用?”文斯達爾、晦澀張看完這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后,腦袋里只剩下一團漿糊。
一直躲在磐石炎身邊的沖云,看著倒在地上的血羊停止了抽搐,這才慢慢地走過去。他還想讓磐石炎陪著他,可是磐石炎不愿意接觸到那血淋淋的場景,說什么也不去,他只好膽戰心驚地悄悄溜過去,在離血羊五米多遠的時候,就停下來,緊張而又膽怯地輕聲喊:“大姐!大姐!它真的死了嗎?”
貝多葉的身體與血羊相比,只是小了兩三倍,站起來的高度卻差不多,她根本就不可能向一根箭矢一樣插在血羊的身體里,她必須得抱住血羊的身體——糟糕的是,藏在她魂魄中的“不能殺生,更不能殺人”、“惡心”、“恐懼”等等的意念,在她決定攻擊這頭血羊的時候,就紛紛冒了出來,剛開始她還能壓制住,可是指矛一扎進血羊的身體,血液的溫熱、粘稠、血羊腦袋因痛苦產生的精神波動等等的東西,她想不感受到都難,她只是感受到一點,那些意識就像獲得了只能仰望的力量,不斷地轟炸她的意識——她的意識躲在哪兒也沒用,狂風驟雨的沖擊不斷地侵蝕著她的意識,一定要把她的意識炸成碎片。貝多葉只能采取精神力回縮,盡力隔斷外界的信息,控制緊緊纏在血羊身上的,已經不能清晰感覺到血羊存在的手腳不變形,也不去反抗那些在身體里不斷轟炸的意念,進入半沉睡的狀態,任憑轟擊——因為意識沒有活動,各種各樣的轟擊就再也找不到薄弱的攻擊點,只能隨意轟炸。當沖云來到她跟前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沖云連叫幾聲,貝多葉依舊緊緊地纏繞著血泊里的血羊,他只好試探著再往前走兩步,再走兩步,突然,血腥的味道被一陣微風吹進他的鼻子,肚子里那個不聽話的血頭顱,似乎接到了最最緊急的命令,不顧沖云準備好沒有,立刻鉆進食道,沖進嘴里,任憑兩個尖銳的毒牙在它身上刮擦,破開沖云的鳥喙,跳出來,見風就長。眨眼間,血頭顱就長得比地上的血羊大上兩三倍,張開盡是紅牙的嘴巴,拉動閃亮著紅色光澤的臉皮,轟,帶著一陣疾風,沖過去,就把整頭血羊,包括還在沉睡的貝多葉在內,一起吞了下去,身形變得更大。
“大姐!大姐!”被血頭顱弄得一陣暈眩的沖云,恍惚間看見了面前發生的事,忍住被血頭顱刺激出來的咳嗽,立刻大叫起來,眼睛使勁兒眨動,不再眼花的眼睛還是找不到別的蹤影,扭頭望向云飛兒所在的地方,“云飛兒!快醒醒!快來救救大姐啊!我的生命之神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啊!救命啊!”沖云恐懼嘶喊聲剛剛響起,那個血頭顱在空中慢慢地蠕動了一會兒,變小了些,就飛向沖云的嘴巴,要往他嘴里鉆,可是血頭顱現在差不多還有沖云一半大小,體積太大,根本沒法鉆進他的嘴里,再加上沖云拼命地抵擋,血頭顱只能貼著鳥喙不停地試著往里鉆。
“我的魔神啊!你們就是想要控制我,也不用演這么一出吧?還杜撰出什么狗屁生命之神!”文斯達爾覺得心中的猜忌在消失,“可笑!可笑!”諷刺自己,諷刺貝多葉這些人的“可笑”,在他心里連續不斷地念叨起來,無所適從的他唯一做的事就是不斷自嘲。
晦澀張看看旁邊有些失態的文斯達爾,冷冷地笑著,在心里譏諷:“亡靈的把戲多著嘞,就這么一點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了?哦,對了,那天云飛兒那更加嚇人的把戲上演時,你埋在泥坑里了,沒看見!”突然發覺自己這樣冷笑不太對勁兒,會被人看出他的心思的,立刻學文斯達爾,吃驚得無所適從。
磐石炎一看到貝多葉消失在那個血頭顱嘴里,立刻邁開四腿,升騰出血霧,以最快的速度向血頭顱撲去,同時鼻子卷住躺在背上的云飛兒,大叫:“云飛兒,快醒醒!出大事啦!”當他飛掠到離沖云還有二十多米的時候,那個血頭顱突然放棄沖云的嘴巴,向他直沖過去,磐石炎還沒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只感覺到一個紅色的東西飛掠了過來,身上的血霧就消失了,失去飛翔的能力自己就往下落。當他幾個蹣跚站穩之后,眼睛清清楚楚地看見,那個血頭顱還是在沖云的嘴邊,還在不停地蠕動著,不停地試圖鉆進沖云的嘴里,“幻覺?”扭頭看看身上,一絲血霧也沒有,“我的魔神啊!”驚慌地大叫起來。
云飛兒打著哈欠,不耐煩地埋怨著:“叫我干嘛?人家還要睡覺嘞!”在磐石炎的鼻子上扭了扭身子,又呼呼地睡了過去。
“云飛兒!快救人啊!大姐被這個怪物吃掉啦!”沖云一邊用盡辦法躲避血頭顱,一邊慌張地大叫——他把嘴巴藏到肚子上,血頭顱就會把他掀翻在地;他把嘴巴藏在腳下,用體重壓著,血頭顱蹭上幾下就幫他翻了個身,露出嘴巴來……現在的沖云如果不是掛念著貝多葉,他肯定早就讓血頭顱鉆進了肚子——他身上受的傷,可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長好,重一點的傷,根本就不可能再恢復了。沖云一邊忍受著身體不斷遭受到新的傷害,一邊忍受著被血頭顱戲虐的心理創傷,一邊忍受著對貝多葉火燒火燎的牽掛……他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身體還沒垮掉之前,心智就會先垮掉。
“什么啊?媽媽會出什么事情啊?”云飛兒就像一個貪睡的小孩子,迷迷糊糊地念叨著,眼睛都不睜開,只要沒有新的刺激他就會立刻回到夢鄉。
“云飛兒,快!快!沖云也快被那個怪物吃掉啦!你快救救大姐啊!救救他們啊!”磐石炎根據剛才的事情判斷,自己肯定不是那個血頭顱的對手,于是使勁搖晃云飛兒,同時大聲喊叫。
“什么?”云飛兒終于睜開了眼睛,睡眼惺忪地四下看看,立刻就被血頭顱那光亮的外表,以及那奇怪的動作給吸引住了,“這是什么東西啊?”綠色的小手指著血頭顱,吃驚地問,“混蛋,沖云小子,你個大傻蛋,你干嘛不躲開!站在那里等怪物咬你!”慢慢地伸懶腰,鉆出磐石炎的鼻子,變成一只小鳥,圍著血頭顱飛著,看著,他聽不清沖云說的話,但是看了一會兒就看明白了,“就是這東西,這就是血果占為己有的血頭顱?它竟然還吃了我的大壞蛋媽媽?”云飛兒一點也不緊張,一點也不傷心,覺得很是好笑,笑得她差點從空中掉下來,“我看它是找死!只要我媽媽用點手段——”云飛兒突然有了一個非常妙的主意,他那洪亮的聲音,立刻喊叫起來:“媽媽!大壞蛋媽媽!你等一會兒啊!千萬不要傷害這個怪物,說不定我能控制他,或者收服他!我要他陪我玩!”輕輕地靠近血頭顱,變出來的鳥爪接觸到血頭顱,立刻用意念喊:“怪物,聽我的話啊!乖乖,小乖乖,你要聽我的話啊!”沒有反應,云飛兒就有些生氣了,“你個該死的大混球!叫你不聽我的話!你的核心是血果,我控制不了你,也要毀了你!”調動木精接觸血頭顱,試著用木精控制,可是木精只是感受到有木元素的存在,把血頭顱狠狠地吸引住,開始奪取木元素,血頭顱卻絲毫沒有感覺似的,“該死!這都沒有感覺!好你個混球!”云飛兒立刻把木精和奪取過來的木元素收到體內,飛到空中繼續想辦法,“血果!對,用血果試試!”鳥爪上瞬間冒出一個血果。
血頭顱再一次離開沖云的嘴巴,飛向云飛兒,張嘴,一口就把血果咬住,然后使勁兒一咬,一拉,就把系著血果的木元素木柄弄斷,吞了進去,然后又飛向沖云——差點把云飛兒從空中拉下來。
“該死的怪物!你竟敢搶我的東西!我跟你沒完!”云飛兒生氣了,木精伸出來,沖向血頭顱,拼命地奪取血頭顱里面的木元素,“我就不信了!”十多秒就把血頭顱里面的木元素吸了個干干凈凈,“噷!你怎么還不死啊?”云飛兒沒有收回木精,就氣憤地往血頭顱上跺了好幾腳,然后才飛到空中,整裝再次進攻。
“哎喲!好痛!”已經不在乎身體上各種擦痛的沖云,突然發現自己的意識核心被什么東西刺傷了似的,痛得他大叫起來,痛得他使勁兒后退,再也不去管血頭顱的動向了。“啊!血頭顱!是血頭顱受到了傷害?怎么回事?”已經痛得意識迷糊的沖云,意念不由自主地往痛處移動,想找到刺傷意識核心的東西,卻發現自己的痛感,竟然是在云飛兒的腳下產生的,眼睛跟著一望,那里只有變態的血頭顱,他這一看,就跟看見了自己一樣,血頭顱已經跟他產生了聯系,“云飛兒,等一下!等一下!”
“干什么?沒看見我在救我媽媽嗎?你不在乎我媽媽,我可非常在乎!”云飛兒再一次沖到血頭顱上,憤怒地踩踏、抓撓,使盡渾身解數攻擊血頭顱,聽到沖云阻止自己,就憤怒地呵斥。他因為分了心,終于發現自己的攻擊不但沒有給血頭顱造成一點傷害,甚至連點反應都沒有,他憤恨地,無可奈何地停下攻擊,飛到一邊,使勁兒開動腦筋。
沖云的意念終于從疼痛中緩過了一口氣,來不及想其他的,意念立刻在痛處轉一圈,確認真是血頭顱,令他感到驚喜的是,血頭顱竟然自己運轉著血魔功,而且自己還能控制,“我沒有時間去高興啦!大姐!大姐!”立刻拋掉心中的高興,急切地找尋貝多葉的位置——貝多葉還無所覺地睡著,她抱著的血羊已經消失,連根骨頭都沒有。沖云馬上控制血頭顱把貝多葉吐出去,跟著運轉壓縮食物的血魔功法,把血頭顱壓縮到正常的大小,飛回自己的嘴巴,一口吞下去。嗡,當血頭顱回到肚子里的時候,沖云剛想去看看貝多葉的情況,他的身體、意識都出現了突變,就像失去部分魂魄的人,十分意外地又找到并回收了丟失的魂魄,整個魂魄融合修復的同時,兩部分內蘊含的各種功能,各種記憶開始融合,身體與意識都受到了影響,都像隨波逐流的小船,不停地搖晃著,一不小心就有顛覆的可能。
云飛兒非常驚喜地發現,血頭顱竟然自己吐出了貝多葉,他不再去關注血頭顱,而是一個飛撲,落到貝多葉身上,化為人形,雙手使勁兒摩擦貝多葉的臉蛋,撩開擋著的發絲,嘴里激動而緊張地叫著:“媽媽!快醒醒!快醒醒!媽媽!那個大壞蛋我對付不了,該你出馬啦!”
貝多葉半沉睡的意識,感覺著受到的攻擊變弱了很多,慢慢地控制著一絲精神力,四處看看,發現身體周圍沒有再傳來血腥與死亡的信息,混亂的意念正在逐漸安靜,她就慢慢地覺醒過來,逐漸恢復身體的感知,確認自己身邊沒有引起自己慌亂的血腥源,立刻全部醒過來,“哎喲!我的媽呀!我差點沒被惡心死!”貝多葉一坐起來,就用手一邊扇風吹身上還沾染著的絲絲血腥味,一邊用手向云飛兒打招呼,撫mo他綠色的頭發,“天啦!要是可能的話,我真的不想再打獵啦!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看著云飛兒那斜睨的樣子,“云飛兒,我剛才沒有說胡話吧?看你的樣子,我肯定說了,你可千萬不要相信啊!那個時候的我,其實正藏在這個身體的某個地方,控制這個身體的是一些想要殺死我的混亂意念,上次我傷害你,也是他們害的!”趁著這個機會,向云飛兒解釋了一下——她覺得云飛兒現在似乎有求于自己,此時不說,以后可能再也說不出來了。貝多葉的臉上帶著剛才的痛苦,再加上真誠的期盼,顯得十分可憐,“云飛兒,你能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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