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這座位于南方的繁華都市已然由乍寒還暖一下子轉為酷寒。冬至一過,便是西方人愛過的圣誕節。
孟程儀自認對這一類節日毫無熱衷,倒不是抵制洋節的刻板思想,而是覺得這一天對她而言并不顯得特別,也不會有特定的假期,所以也就沒什么情感。
往年都是一個人和平常一樣在家度過,可今年的這一天,她註定要有些事做了。
陳水和溫睿的訂婚禮。
孟程儀家鄉的訂婚儀式并不怎么考究,男女雙方的至親一起吃頓飯,擺個簡單的宴席就好,所以她到現在參加過的訂婚禮也就前些年家裏唯一一個堂哥的,所以印象裏也沒有多么慎重。
但由于之前被告知訂婚禮安排得比較正式,所以孟程儀為此特地還去買了一套小禮服,付錢的時候還心疼了好一番。這種衣服據說穿了一次就不會再穿了,像她這樣的斗升小民果然還是不適合這類高級活動。
圣誕節那天正好是周五,孟程儀下了班便直接去了那家會所。汽車快開到目的地的時候,葉嘉致打來電話讓她去接他一下,剛要把車子倒進停車位的孟程儀囧著臉楞是又把車開了出來。
他就不能早點說嗎!
再說他自己打個車有那么困難嗎?
說到葉嘉致,那天他突然間暴走摔門出去之后,孟程儀還以為會因為這個有好一段看不見他了。沒想到第二天傍晚一到飯點,家裏的門就被某人敲開了,門外一張涎著的臉,笑兮兮地撒著嬌對她說:“小程儀,我本來不想來打擾你的,可是太久沒在家裏開伙,才發現天然氣似乎壞了。”
被那聲“小程儀”酥出一身雞皮疙瘩,孟程儀驚地恨不得把家門掀下來糊他臉上,但還是把這沖動鎮定了下來,眨巴著眼睛裝作聽不懂:“天然氣?會餿么?怎么個壞法呀?要不我幫你過去看看?”
葉嘉致趕忙搖手,天可憐見地說:“不那么麻煩你了,我就想借碗飯,吃了就走。”
孟程儀隨手一指正在吃飯的胖坨:“飯啊,剩下的都在那裏了。”
吃得正香的胖坨警覺地抬起頭,朝著葉嘉致毫不客氣地叫了聲,以示食物的所有權。
葉嘉致頭上冒下幾條黑線,他再怎么看不開也不會跟它搶吃的。
孟程儀看了看葉嘉致,嘆氣,讓了讓堵在門口的身子,對他說:“進來吧,下次廚房裏什么東西壞了,自己吃泡面去。”
于是,事情在葉嘉致自己搭了臺階下之后,圓滿地被兩人選擇性無視了。
說來也怪,孟程儀自從認識了葉嘉致,見識到的無法理解的奇葩樣的事情,便越來越多,更讓孟程儀無法理解的是,她竟然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理解他了。
最近孟程儀時常自省,難道她自己才是那朵屹立在頂峰的真正的奇葩?
車子開到了葉嘉致所說的地點,剛在一個據他說可以停下的地方踩下剎車,某個人影便沖過來火急火燎地打開了她駕駛座的門。
“快下車。”那人很著急地說。
看清了來人是葉嘉致,孟程儀很不客氣地吼道:“你干嘛?!”想嚇死人啊,要坐車就該去開另一邊的門,開她的門做什么?
突然不知從哪個地方冒出來,接著又突然開門,又用那么肅殺地口氣說那么摸不著頭腦的話,是個人都會認為他是被警察追殺的逃犯。
緊接著,葉嘉致又急忙地招手讓她出來:“快點換個位置,我來開車。讓你停這邊以為沒事,剛才才發現那邊有個警察在挨個的貼條。”
“……”情況緊急,孟程儀也不想跟他理論而平白給了警察貼罰單的機會,于是又囧著臉下車快速地跑去坐上了副駕駛座。
果然是被條子盯上了啊。
車子起步后,孟程儀才想起要回頭看看有沒有被警察拍到照,可是那個據說在不遠處的警察她壓根兒就沒見著。看了眼心情好像不錯的葉嘉致,她無奈的扁扁嘴。
過了會,孟程儀保持著囧臉,無語地問:“干嘛非得你開車啊?”
葉嘉致彎著眉眼,高昂著脖子愉快地說:“我開車帶你去,比較有面子。”
“……”還真是恬不知恥啊,難道他開著車就代表著車就是他的了?
車內安靜了會,孟程儀又說:“對了,剛才那邊就是你上班的地方?”
他點頭,偷空轉過臉看她一眼,順便附帶個微笑:“嗯,還不錯吧?”
“地方是挺好的,”她中肯評價,又補了句,“好像周凡的公司也在那邊。”
和周凡合作的工程她沒到工地上去看過,不過看了合約上的地址應該就是那棟寫字樓裏的某一層了。地段非常好,當然,每年的房租應該也挺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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