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羽聽出了這口氣里的不屑意味,作為東道主,只要不違背大原則,器宗宗主萬明軒確實有權(quán)利修改規(guī)則。
而且這規(guī)則適用于所有人,只不過器宗弟子修行為了配合法器,是劍、器、陣三修的。
如此一來,器宗弟子可以同時參加劍、器、陣三種賽事,對比其他主修一道的宗門,大大增加了拔得頭籌的概率。
那邊的喧鬧聲沒有停下,只聽那禹文易高聲道:“是他自己技不如人,難道怪我么?”
“有種堂堂正正地比劍,躲在陣法里靠下作的傀儡獲勝,算什么真本事?”
那禹文易卻毫不以為意,“有規(guī)矩說劍試就得靠劍贏么?”
這一句令在場眾人啞然,顧驚羽對此人強詞奪理的本領(lǐng)佩服至極,于是頷首笑道:“好口才。”
受傷弟子已被醫(yī)修們抬了下去,禹文易也在眾人的怒目而視中大搖大擺地下臺,離開時正在路過的人群中看見了顧驚羽,他停下腳步,狠狠地道:“前日的比試算不得什么,我等著你。”
說著便頭也不回地走,留下一個背影時還不忘火上澆油地添一句:“我不知道下一個對手會是誰,不過我勸他還是棄權(quán)的好,免得傷及自身。”
這一句再次引來了一陣謾罵。
此時甄子昂留神看了一眼實時排位榜,忽然驚呼道:“師弟,下一輪你要是再贏,就要對上他了。”
同宗弟子們聞言紛紛投來擔(dān)憂的目光。
顧驚羽卻是心道:還有這好事?想什么來什么。
他本就煩惱于如何脫身,無極劍宗的探子遍天下,要是直接跑路,免不得要過逃亡的日子,他一個閑散慣了的人根本不可能接受。
如今送上來這么一位,現(xiàn)場給了他脫身的法子,法器還像是為他量身定制的,不用白不用。
本來他還想著之后一路輸下去的,現(xiàn)在看來非贏不可了。
于是淺笑道:“別擔(dān)心。”
夏應(yīng)弦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道:“我相信阿羽。”
裴慕之拍拍顧驚羽的肩膀,打氣道:“咱們劍宗弟子絕不做縮頭烏龜,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
顧驚羽干笑了一下,教訓(xùn)嗎?
算是教訓(xùn)吧,只不過......
送上門的炮灰,他得好好利用利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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