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楞住了，看著楚綰綰的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我兒子是被我害死的？”
“顧良云跳樓自殺，木懷遠(yuǎn)的罰站只是一根導(dǎo)火索，真正的原因在你。”
“不可能！我很愛良云，他怎么會是因為我才跳樓！”顧舟怒道。
“當(dāng)年你走私販賣違禁品，害了多少無辜的人，只因為證據(jù)不足才逃脫制裁，可眾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顧良云作為你的兒子，在學(xué)校被人嘲笑辱罵孤立，所以才會承受不住打擊自殺的。”楚綰綰冷聲道。
顧舟一言不發(fā)，臉色蒼白，似乎是在回想著什么。
他是個孤兒，跟隨養(yǎng)父長大，養(yǎng)父便是一個大毒梟，所以他在成人后也接替了他的位置做起了見不得人的買賣。
直到遇到月心后他才漸漸收斂了鋒芒，但那些生意依舊在進(jìn)行，只是月心不知道。
他本以為之后自己的人生會逐漸走向光明，可這一切終究只是妄想。
“呵呵……”顧舟忽然笑了起來，眼淚從眼角滑落。
“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啊！原來最該死的是我！”
“爸，別哭！”
顧良云的魂魄飄向顧舟，伸出手輕輕搭在顧舟的臉上給他擦拭眼淚。
雖然碰不到，但足以讓顧舟感覺到他的心。
“良云，爸對不起你，是爸對不起你！”顧舟愧疚地低下頭。
月心走了進(jìn)來，將顧舟扶起來，眼淚順著臉頰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
“老婆，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我不是個好人！”顧舟含淚說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做什么。”月心柔聲說道。
顧舟輕笑：“是啊，你這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呢！”
“對于別人來說你是壞人，可對于我，你是好人，我能感覺到你的心，所以我不在乎別的。”
月心擦去顧舟臉上的淚痕，周身忽然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
“阿顧，事已至此，我們該醒悟了！”
“老婆，你要做什么？”顧舟臉色微變。
“我本是靈，再和你在一起會害了你的，所以我要帶著兒子去贖罪了，你也要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如果有來世，我就投胎為人，那時我們再在一起，永遠(yuǎn)都不分開。”
話音剛落，月心和顧良云的身體便一點點消失，化作流光漸漸向天空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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