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中途,盡管紀玉霖說了許多甜言蜜語,裴忍的臉色也沒緩和幾分。
連續幾個小時的授課讓紀玉霖體力耗得虛空,回到別墅沒纏著裴忍繼續說話,他乖乖先喝了忠伯盛的半碗湯,就著面前小碗裏裝的菜吃飯。
裴忍入座,目光定定凝在紀玉霖臉頰,沈默片刻,之后才動起筷子。
餐后,紀玉霖想去琴房。
到家后像座沈默石雕的男人問:“這么晚還練琴?”
紀玉霖:“嗯,彈半個小時。”
說著,他自己倒很舍不得直接過去。紀玉霖轉身靠近裴忍懷裏,仰臉往對方的唇親了親。
他心滿意足地微笑,準備后退,腰一緊,整個人被裴忍反帶帶到身前。
裴忍半托起紀玉霖,掌心揉在他腦后加深這個還沒完全分開的吻,吻得深而用力。
良久,紀玉霖微微皺眉,吃痛了一下。
裴忍把他唇吮破了。
這個吻來得又深又用力,紀玉霖萬般無奈,捂著唇有些埋怨地瞪了男人。
他說:“怎么還吃醋,黑著臉一副氣沒消的樣子。”
裴忍喉嚨滾了滾,紀玉霖看著他:“又不是我惹的你。”
他忽然一頓,話鋒轉開:“你不要找齊文越麻煩啊。”
裴忍:“霖霖,你幫他說話。”
紀玉霖沒什么好氣地往裴忍下巴咬去一口,手指貼在男人面頰搓。
裴忍任由紀玉霖把一張冷峻臉孔搓得微微變形,鬧過之后,紀玉霖最后親了一下男人,說:“好了不鬧了,我去彈琴。”
他安靜註視男人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會對一個比我們小了七八歲的小男生怎么樣。”
裴忍沈默無言。
臨至深夜,紀玉霖沐浴后靠在床頭翻了會兒雜志。他視線掃過門口,這時已經有了困倦的睡意,卻還忍著不睡。
臥室門輕微地推開,紀玉霖努力睜大濕潤的眼睫:“你忙完了?”
裴忍靠近床,照著他的臉落下一吻。
“怎么不睡。”
紀玉霖笑笑:“想等你。”
他觀察裴忍的神情,知道人已經沒有任何氣了,忽然變得很興奮。
裴忍對著紀玉霖溫柔明亮的眉眼,忍不住把人抱起,邊走邊親。
他啞聲問:“我還沒洗澡,過來再跟我洗一次好不好。”
懷裏的人今天累,裴忍不愿意太折/騰的。只要紀玉霖拒絕,他就把人放回床上。
紀玉霖抿唇,胳膊慢慢繞至裴忍后脖子,沒有半點猶豫:“好啊。”
累歸累了一點,不過這個時候他愿意。
水淅淅瀝瀝地沖著兩個人,紀玉霖皺眉,高估自己的忍受力,更低估了裴忍。
他咬著唇抽了抽氣:“還是輕一點吧。”
也不知道裴忍有沒有答應,紀玉霖已經聽不太清楚。
后半夜紀玉霖迷迷糊糊地掛在裴忍身上被帶出浴室間,彼此滿身潮濕的水珠,脖頸上下相連的皮膚紅得驚人。
裴忍用大毛巾把紀玉霖從頭到腳仔細擦了一遍,這會兒紀玉霖已經睜不開眼,嗓子沙啞,頭發干得差不多了,他閉眼抬起手指,虛虛搭在男人的手臂。
“裴忍,我想喝水。”
裴忍探了探他頭發,摸不到濕度后才起身去倒水。
連飲一杯半,紀玉霖仿佛活了過來。他啞聲說:“嗓子疼。”
裴忍心軟:“抱歉。”
紀玉霖嘆息:“我是不是叫得太厲害了呢。”
裴忍:“不……這樣很好,霖霖怎么樣我都喜歡。”
紀玉霖慢吞吞“哦”一聲,伴著alpha的體溫和信息素,體力耗盡的他很快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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